這時候上頭傳來笑聲:“會當臨城頭,一尿淹天下!哈哈哈,好詩,好詩!若是有酒,當漂一大白。”然后就是其他人的哄笑。有人道:“徐書生,你當心天上的眼睛把你那家伙事給拍下來咯。”徐書生大笑:“襠里有大材,何懼示于人?你們別光知道笑話我,有種的一起啊。”
“來就來?誰怕誰?”
“咱們就來比比到底誰尿的遠。”
鬧鬧哄哄的,然后一道道水線就從頭頂落了下來。
安赫德臉色鐵青。雖然聽不懂,可她難道還會不曉得那些黃水是什么?習擇更是sharen的心都有了。大好的機會又就給這一泡泡尿給淋沒了,這都叫什么事。
等他們都尿完了,又等了二十分鐘,等到了那短短的5秒黃金時間,兩人才翻越城頭,落到了軍營內部,沖進了軍營內的第一個藏身地點。
躍過了這第一道坎進入了軍營內部,接下來就簡單多了。畢竟安全路線都已經規劃出來了,幾乎規避了沿途的監控探測,從各個巡邏隊伍的盲點穿過,又有足夠的建筑物遮擋“蒼眼”的視線。再加上安赫德可是擁有大學士等級的實力,若是連按圖索驥都會出問題,那未免太名不副實了。唯一的麻煩就是兩人每2o分鐘才有5秒的行動時間。虧得安赫德的度足夠快,5秒時間對她來說足夠了。
用了三個小時,兩人無驚無險的來到了停機坪。停機坪非常大,可是“幼龍號”就擺放在靠近停機坪出口的位置,非常的扎眼醒目。這架戰機都被漆成了明黃色,機體表面也如龍鱗形狀,整體造型古樸卻又不失皇家尊榮氣質,習擇一看就喜歡上了。
根據鄧思諾提供的情報,那些龍鱗材質獨特,連激光束都能夠反射。換言之,目前人類最拿得出手的能量武器都啃不動這架“幼龍號”。
除了“幼龍號”,還有另外四架涂了黑色涂料的霸氣戰機。習擇和安赫德一眼就認出,那四架黑色戰機正是之前追擊他們,并且險些要了他們性命的戰機。這種型號的戰機度極快,火力猛。當時若不是仗著安赫德給他輸送了一股新力,說不定他們早就死翹翹了。
這五架戰機其實原本是停放在府衙后院的,只是礙于“常時戰機不可入城”的規定,才有將戰機轉移到了這里。
習擇暗道:“可惜,可惜。若是有足夠的人手,就把那四輛戰機也弄走。”遺憾的搖頭,習擇看了看時間,距離和鄧思諾約定的十點整還有十個小時,時間足夠充裕了,便通過精神鏈接對安赫德說道:“等下你記得第一時間將那四架黑色的戰機摧毀。它們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。”
安赫德道:“那其他的戰機呢?”習擇道:“其他戰機另一個人用技術手段就可以解決。”說完,他掏出創口貼形狀的信號中轉器,并對安赫德道:“你將這東西粘在那架金色戰機上面。小心被現。”安赫德撇撇嘴,“這有什么難?”說完,她就接過信號中轉器,直接就投擲了出去。
“創口貼”從鐵絲網的空隙中飛過,就貼到了“幼龍號”的機身上。習擇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,道:“好吧,你厲害。”接下來就是等待了。只希望在接下來的十個小時內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。
……
與此同時,無爭草廬地下的密室內。
鄧思諾正在電腦上打游戲——俄羅斯方塊!然而非同一般的是,方塊下降的度變態的塊,而且一落下就消失不見了,一旁顯示分數的數值則飛的增長著。一邊按動鍵盤,鄧思諾還一邊吹著口哨,顯得怡然自得。突然他的手表上閃爍了一下紅光,鄧思諾臉上就露出了笑容,暗道:“這小子還趕的夠早的。”
可就在這時候,密室的鐵門被推了開來,霍未乙走了進來,道:“時間到了。開始吧?”鄧思諾一愣,道:“開始?不是還差了八個小時嗎?”霍未乙道:“你知道兵不厭詐的意思嗎?”鄧思諾坐直了身子,瞬間就沒心情打游戲,“你確定?”心中卻大呼好險:“td,幸虧習擇早早的就行動,要真掐著時間來就徹底玩完了。”
霍未乙道:“我很早就和我的盟友約定好了。為了防止我身邊有奸細,最終的行動時間要提前八個小時。也就是現在。所以其他人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。現在就看你這里了。你現在要任務就是切斷楊州和外界的通訊,然后向所有[乾坤令玉]送這一段文字。只要是我的人,一收到這段文字,就知道怎么做。最后,你要做的就是阻止京城方面奪回通訊控制權。完成了這些,你的任務就完成了。”
鄧思諾念著霍未乙遞過來的紙上的文字:“人生來就是而且始終是自由的,在權利方面一律平等。社會差別只能建立在公益基礎之上。一切政治結合均旨在維護人類自然的和不受時效約束的權利。這些權利是自由、財產、安全與反抗壓迫。整個主權的本原根本上乃存在于國民。任何團體或任何個人皆不得行使國民所未明白授予的權力。自由是指能從事一切無害于他人的行為;因此,每一個人行使其自然權利,只以保證社會上其他成員能享有相同的權利為限制……”
“這不是五百多年前的《人權宣言》嗎?呵!你還真是鐵了心要和你們家皇帝對著干。他現在在搞古文推廣,你卻偏偏要用白話文。話說,老霍,這《人權宣言》里講的東西,你真信?你真的覺得能夠實現?恕我直言,這些都是一堆垃圾。”
霍未乙道:“人,若不能活的像個人,那便是死了也罷。無論是死于異族之手,還是同族之手,都無甚差別。”鄧思諾道:“但是你得承認,你并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必須活得像個人。你要知道,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活著,他們并不在乎什么自由,權利,也沒什么高大上理想,他們最基本的需求不過是就吃、喝、玩、樂。現在還有皇帝管著他們。你把皇帝趕走了,誰來管他們?你?還是你的那些盟友?你又覺得他們能夠建立一個自由公平的社會制度?”
霍未乙搖搖頭,道:“人,只有自己才能對自己負責!但是很多人都沒有這個覺悟。我要做的就是告訴他們應該怎么做,才能活出個人樣。做事吧。”
“行!現在你是老大,你說了算!”鄧思諾算是明白了,這個家伙就是個頑固的無政府主義者!他現在做的就是將現有的秩序徹底打散,卻又不想建立新的秩序,讓楊州城所有的人自生自滅,“對自己負責”。可以想象,一旦霍未乙成功了,接下來的揚州城就是徹底的混亂。
霍未乙啊,你不明白,人類這種生物,就是必須要被管理著才能活下去。但是管理人類的,又絕對不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類,否則只會培養出新的權力怪獸,再一次又一次的踐踏人權。
而我要做的則是干掉所有政治家,將全人類置于“主神”的管理之下,實現絕對的公平。
你啊,不如我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