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裴又言再次醒來,眼前是潔白的天花板,周圍不斷有醫(yī)療儀器發(fā)出滴滴聲。
“你醒了?謝天謝地。”
大胡子一直在這守著,看上去憔悴了許多。
“我”
他的眼眶shi潤,聲音啞到不像話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”
夢到了虞晞,他的愛人。
她說她沒死,她回來了。
她還說,他們要永遠在一起。
“對了,虞晞”
回想起暈倒前的記憶,裴又言的眼尾有淚劃落,隨后他的情緒瞬間崩潰,開始放聲大哭。
“哈虞晞”
她寫給他的第一封信,居然是最后一封信。
為什么為什么
為什么死的是虞晞,不是他!
為什么重要的人一個個都離他而去!
他失去了母親,父親現(xiàn)在連愛人也失去了!
為什么為什么
說好的一輩子,如今卻只剩他一個。
都怪他,都怪他。
監(jiān)測到裴又言心律失常,心電儀開始發(fā)出刺耳的警報聲。列昂尼德聞訊而來,見裴又言如此痛苦,他讓人去喊醫(yī)生,打算給他注射鎮(zhèn)定劑。
“言,你聽我說。”
“那具尸體,未必是虞晞。”
他本以為能安撫他,沒成想,裴又言竟越來越激動。
“不不”
那條手鏈,絕對錯不了。
“你聽我說,那具尸體,我讓人帶回來了。”
“要確認她的身份,可以做dna比對”
他不斷搖頭:“沒有人能和她做比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