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,被項籍盡收眼底。
他強壓下內心的酸澀,指著她懷里的花。
“你有印象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紫色的,風信子我曾經種滿了整個花園的鮮花。”
或許他早該清醒了。
如今的院子里只剩幾棵柳樹,甚至找不到一顆風信子。
可他還是不甘心。
好不甘心。
他早就知道兩人的曾經,還戴過裴又言的項圈。
他不介意,什么都不介意。
可是虞晞。
你為什么連失憶了都會喜歡上他。
那他呢?
他算什么?
難道他所得到的一切,全都是因為裴又言?
這算什么?
他又算什么?
虞晞并未察覺到項籍的異常,低頭嗅著風信子的花香。
“想不起來。”
說實話,就連她自己都覺得,或許這輩子是沒法恢復記憶了。
刺激大腦的訓練定時定量,也有腦科專家定期為她檢查。
可結果呢?
還不是一樣。
“那請來我的音樂會吧?”
項籍拿出一張邀請函,雙手奉上。
“你從前說過,希望我有朝一日能開獨奏音樂會,還說要做我的第一位聽眾。”
“這件事沒能實現,不過”
虞晞打開一看,日期剛好是她生日當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