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侍從輪流拾柴、生火、烤肉。裴又言重新變得焦慮,不斷用指甲摳著槍托。
“噓,你聽他們?cè)谡f什么。”
裴又言和大胡子距離他們不遠(yuǎn),更何況這三人還以為周圍沒人,完全不避諱,這才能被他們聽見。
“剛才都看見沒有?”
“是的。”兩名隨從附和?!耙磺宥!?/p>
那名公子哥將雪茄隨手丟棄,開始烤肉。
“哼,我真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,竟將阿納托利迷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?!?/p>
“這樣的男人,根本不配成為未來的家主!”
“還有這冬獵!什么傳統(tǒng)!真是麻煩!”
這時(shí),一名侍從提議:“主人,我們不如趁今天,把那女人綁了。”
“您說,他會(huì)為了這個(gè)女人,放棄家主競(jìng)選嗎?”
公子哥冷笑一聲:“誰知道,除非他腦子壞了?!?/p>
豬排被大火烤得滋滋作響,他迫不及待咬上一口,滿嘴都是豬油??救獾南阄恫粩鄶U(kuò)散,傳入裴又言的鼻腔,可他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們,大腦一片混亂。
什么意思?
他們口中的女人是誰?
是虞晞嗎?
那個(gè)叫阿納托利的男人,愛上了虞晞,是嗎?
所以他才會(huì)爽約,連談判都不來。
裴又言的心臟一陣劇痛,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握住,連呼吸都極其艱難。
可是,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?
虞晞那么優(yōu)秀,一直被許多人喜歡。
她說過的,他可以一直在她身邊,永遠(yuǎn),一輩子。
她說過的,這樣的待遇,只有他能,只有他有。
他應(yīng)該相信她。
他當(dāng)然要相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