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戰前夕,裴又言沒有閑著,拼命吃飯鍛煉。
也許是腸胃萎縮了,剛開始他吃什么吐什么。醫生建議將食物改成流食,不吃油膩辛辣的飯菜,這才有所緩解。
“裴先生,您該去休息了。”
槍聲響起,子彈再一次命中靶心。
見裴又言依舊無動于衷,傭人只好去請列昂尼德。
“言。”
他并沒有勸他,而是站在一旁,看他機械式的上膛、瞄準、射擊。
“你在靶場待了八個多小時,不累嗎?”
“我不敢停下。”
在這站了許久,裴又言不僅腿疼,就連手臂也快抬不起來。
“那就不說這個。”
列昂尼德踢開一地彈殼,在他面前攤開手:“喏,你托我買的東西。”
裴又言停下動作,接過小盒子:“謝謝。”
他不知該如何安慰他,只好輕拍他的肩膀。
“都會過去的,言。”
“會好起來的。”
裴又言道了聲謝,隨后便說自己要休息,先回房了。
一切準備就緒,他打開頂燈和臺燈,在書桌前坐好。
小盒子里裝著幾顆紅寶石,和手鏈上缺失的那幾顆寶石相差無幾。他沒有修復經驗,只好用鑷子夾著它,再拿膠水粘上去。
這手鏈畢竟經歷了一場大火。雖然沒被燒斷,不過凹槽處還是有些許變形。
他耐心地修補著,用指腹抹去溢出的膠水,嘴里不斷喃喃:“虞晞,你看。”
“修好了,我把它修好了”
原先嶄新的手鏈變得歪七扭八,哪怕修復好也看不出柳枝的形狀。
此時此刻,裴又言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詞。
物是人非。
回想起當初那段甜蜜恩愛的時光,他又開始流眼淚,情緒也越來越激動。
“虞晞,虞晞”
“我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