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晞”
“干嘛。”
他在她身旁坐下,又本能的朝她靠近。
“怎么才來呀?”
“哪有才來?”虞晞翻了個白眼。“明明就是你沒看見,別想賴在我頭上。”
“對不起嘛。”
臺上的教授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,她見裴又言如此沒出息,忍不住出言嘲諷。
“那教授都快氣死了吧。他問東,你答西呵呵,是我就直接罵你了。”
“什么呀!”他小聲解釋。“我本來就是要感謝你的,管他問什么呢!”
昏暗的燈光掩蓋不住男人的眸中的愛意,虞晞扭頭看他,并隨手拍了拍他的臉蛋:“裴又言,聽說你是萬惡的資本家。”
“啊?為什么?”
“她們都說你冷冰冰的,在你手底下干活肯定很倒霉。”
她在這坐著,沒少聽其他人討論裴又言。什么長相啊,性格啊,工作能力啊之類的。她聽了半天,只覺得這群小朋友有趣的很,所以才萌生了調侃他的念頭。
“什么嘛,我才不這樣不信你問蔡茂!”
“呵呵那你可算問對人了。要是給蔡茂機會,他第一個罵你。”
周遭突然掌聲雷動,意識到演講已經結束,虞晞緩緩起身:“走吧。”
“嗯我們在學校里逛逛再回去,好嗎?”
“隨你。”
兩人并排走在路上,他想去牽她的手,而她也沒有甩開,由著他去了。
“虞晞。”
“嗯?”
今日天氣晴朗,微風夾雜著絲絲涼意。
前往第四教學樓的那條鮮花道,有不少正在散步的情侶和學生。從前的裴又言最怕走在這條路上,因為第四教學樓的天臺是折磨他的“刑場”。
可是現在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戒指盒,隨后在虞晞面前,緩緩單膝下跪。
鉆戒在周圍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逐漸顯露出來。她仔細一看,頂端的鉆石比項籍送她的那顆更大,也更加璀璨奪目。
“其實我準備了很久,也有很多話想說。”
霞光將男人的臉頰染紅,此時此刻,他哪像什么不茍言笑的冷面冰山?明明就是個手足無措的少年。
“在白崖的時候就打算這么做了,可是我想,要不再等等吧,等一個合適的時候。”
“我要挑選幾萬朵漂亮的紅玫瑰,穿上最昂貴的西裝,做足準備,再向我的心上人送出這枚戒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