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準(zhǔn)!我不準(zhǔn)你死!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!”
“你聽我說嘛。”
“我不同意!你忘了嗎!你還欠我一個愿望活下去,裴又言,我要你活下去!”
那把刀插在裴又言的xiong口,令他難以呼吸,就連視線里的天空都在一點點黯淡下來。
他搖了搖頭,輕聲說:“若是真有來生,我想做一只鳥,最好是聲音好聽的那種然后在家門口的柳樹上筑個巢。”
“你開心,我就叫幾聲,陪你一起高興你要是難過,我就拔下自己最漂亮的羽毛送給你。”
大多數(shù)鳥類的壽命都很短,他想成為一只鳥,也不過是想看她走完這一生罷了。
“虞晞”
“對不起。”
長廂廝守,共赴白頭。
他或許要食言了。
“我求你不要忘了我呀。”
說罷,裴又言閉上雙眼,沉沉睡去。
也就在此時,虞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,
【我想種幾棵柳樹。】
【其實我最喜歡的樹,就是柳樹。】
【柳樹的優(yōu)點很多頑強、茂盛、不屈不撓】
塵封的記憶一窩蜂涌入腦海,令虞晞頭疼欲裂。可她根本不敢動,只得維持這個姿勢,繼續(xù)輕拍裴又言的臉頰。
“裴又言,你醒一醒啊。”
她最討厭的鐵銹味,如今充斥著整個鼻腔。他身下暈開的血液,仿佛將淡藍(lán)的天際染成夕陽。
“裴又言裴又言!!!”
四周警笛大作,紛擾的聲音不斷襲來。
可她聽不見。
在那個暗淡的世界里,就連他都是灰白的,只有一抹紅色格外妖艷。
“我告訴你個秘密,好不好?”
倘若此時的裴又言睜開眼,定能看見虞晞為他流的那一滴淚。
“我好像喜歡上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