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人家掉書袋,你還差勁了些!”三無道人又飲了一大口,烈酒沿著嘴角灑了一地,似乎那葫蘆里的酒當真是源源不絕一般,也不知是如何經得住他如此鯨吞海飲的。
“你有什么想問老子的便說罷。”
鐵風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不知你每次……呃……每次重出江湖,是為了什么?”
鐵風本想說“每次從山上跑下來”,說到一半覺得這說法甚是不妥,倒像似說逃犯一般,于是臨時開口為“每次重出江湖”。
雖然這改的生硬拗口,好在三無道人也并不關注這些細節,只是將那大葫蘆放下,蹭了蹭嘴角,半仰著下巴,吐出簡短有力的三個字:“殺個人。”
“殺誰?”鐵風頗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三無道人斜了鐵風一眼,大聲叫道:“老子要記得殺誰,還他媽能在這和你喝酒?!”
鐵風聽他將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,不禁有些無語,竟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“好吧……你贏了,當我沒問。”
三無道人將那瓶塞一扣,把那大酒葫蘆隨意丟到一旁:“來來來,這兩天手癢的很,你陪老子過幾招!”
“這……”
還不待鐵風推脫,那三無道人便暴沖而至,明明是兩個手掌卻來了十多道掌影一般,鐵風倉促之下提劍一擋,依舊小腹xiong口各中了一下,好在此刻內勁不比當日,倒是也沒受得什么內傷。
“好小子,接招!”
灰袍身影再次一閃,鐵風無奈之下只得和他戰作一團,雖說鐵風此時內力無比強勁,但這拳腳功夫倒是粗糙的緊,唯有力道大得驚人。
不過任你萬斤鐵杵,總也要打到人才是,三無道人身法詭異,來去如風,雖不及他師兄那般鬼神莫測,也絕非此刻的鐵風能反應過來的,沒多大功夫,周身上下便中了十余掌。
“喂!我打不過你,不打了!”
“哼,休給我裝,劍也不拔,怎就知道打不過?!”
“這……這劍不能拔。”
“哈,好哇,劍不能拔,劍不能拔你就繼續挨打吧!”
兩人交手,周遭草飛葉舞,一時間狂風大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