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又如出一轍的重復(fù)了一遍:
“兩位少俠,能否賞老衲一口水喝?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剛剛出現(xiàn)過了一次了?”鐵風(fēng)連忙上前,疑惑的問道。
那老僧搖了搖頭,又道:“還望賞口水喝。”
鐵風(fēng)對著那張慈祥的臉凝視了好久,無論是那有些嘶啞的嗓音,還是那干燥的有些起皮的嘴唇,這些都表明著,眼前的老僧似乎真的許久未飲水了。
不過身后背的藤壺卻也是實打?qū)嵉目湛杖缫玻?/p>
“胖子,把你的壺拿來!”
“可……這……”墨某護著那尤比鐵風(fēng)先前那藤壺還大一圈的大藤壺,支支吾吾的不想上前。
畢竟兩人可只剩下這一壺水了,若那老僧再次一口給喝完,那可是大大的不妙,若真那樣,這兩天的苦怕是也要白吃了。
“我知道,你拿來便是!”
幾番拉扯,墨某終于還是極不情愿的把那藤壺交了出來,而那老僧微笑著點了點頭,也不說話,結(jié)果那水壺便又是一陣“咕嘟咕嘟”聲響。
果不其然,這滿滿一大壺水,和上次如出一轍,被那老僧飲得干干凈凈,鐵風(fēng)雙眼瞇了瞇,問道:“前輩可解了渴了?”
那老僧笑著點了點頭:“阿彌陀佛,謝過施主!”
正待那老僧伸手遞出藤壺時,鐵風(fēng)卻猛地右腿一蹦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上前,徑直的抓住了那老僧的右臂,而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,使得墨某和那老僧具是一愣。
“施主,你這是……”
鐵風(fēng)握著那有些干枯的手臂,卻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那是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,而這原本無比正常的一個發(fā)現(xiàn),卻讓他眉頭悄然的皺了皺,仿佛這手臂應(yīng)化作黃沙緩緩散開,那才是合理。
似乎和他的猜測有些出入。
“前輩抱歉,小子魯莽了。”鐵風(fēng)收回了手掌,將那藤壺接了回來,而后又問道:“敢問前輩法號如何?”
“阿彌陀佛,老衲法名渡世。”
……
三人再次分別,鐵風(fēng)身后又傳來墨某那無窮無盡的喋喋不休,對兩次丟了兩壺水這件事當真是怨氣滿滿,不住的抱怨著。
而鐵風(fēng)卻表現(xiàn)出一反常態(tài)的沉默,沉思不語,連腳步都跟著慢了下來,腦海中卻還在不住的回放著剛剛那一幕。
還有那聽起來似有些熟悉的名字。
兩人一路向前,迤邐而行,天還是一般的紅與熱,夕陽的余暉很美,將這茫茫無際的荒野襯托出別樣綺麗與神秘。
“渡世……渡世……”
也不知走了多遠,鐵風(fēng)突然停止了心中的重復(fù),猛然吸了口大氣,整個人如一根鐵柱子般極為突然的停了下來,而這突兀的變故,使得身后昏昏欲睡的墨某毫無準備的撞了上來,捂著鼻子,發(fā)出好長一串的“哎呦呦呦”大叫。
鐵風(fēng)沒有理會那陣凄慘的哀嚎。
“渡世……!”
“我想起來這名字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