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樣。”
鐵風望向那長長的地縫,黑的似枯井,暗的似深淵,仿佛是個無盡的輪回,看得久了便要把人給吞下去。
“好。”
鐵風轉身時,眼角余光瞥見了那雙手合十的老僧,對著自己緩緩的躬了下去。
鐵風沒有再問那老僧,是否便是當年那“渡世”。
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胖子,我們回去吧……不找了!”
“胖子?”
鐵風喊了兩聲,又輕輕拍了拍他肩頭,見他依舊低低壓著頭,宛若未聞。
“恩?”
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一步又邁回了了那老僧面前,質問道:“連他……都是假的?!”
“像由心生,幻由心起,無喜無悲,能見凈識,阿彌陀佛。”老僧再次雙手合十,頭頂的六道香疤甚是醒目。
“……那胖子,他沒事吧?”
“他很安全,施主盡可放心。”
“很安全……”
鐵風聽這“安全”二字,微感奇怪。
似乎一般只有遇到危險的時候,方才需要用“安全”來形容一個人的狀態,而兩人本就無恙,這安全兩字用在此處,實在有些怪異。
“好吧,你可不要騙我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鐵風轉身,也不再理會那一動不動的“墨某”和旁邊的渡世,踏著腳下的沙土,依舊能聽到那細細的額“咯吱”聲響。
一步,兩步,三步,漸漸便行得遠了,背著夕陽前行,總要比來時眼睛要好受些。
回頭二字說起來簡單,真正做的時候,卻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,仿佛丟了什么要緊的物事。
又走得幾步,鐵風突然又停住了,也不前行,也不轉身,就直定定的,如同木樁一般的站在那。
“大師。”
“柳兒在哪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