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桿枯枝,光禿禿的,平淡無奇,鐵風握在手中,平靜沉穩,仿佛一柄絕世利劍。
雙眼平視前方。
任他枯草樹枝,或是鋼筋鐵骨。
雖千萬人吾往矣!
同是一式偃月斷。
那桿樹枝在半空中削出一道漂亮的弧線,如長虹貫日,如霓虹分天,一往無前,亢龍亦無悔。
這一下,并未砍向枯枝,而是直接砍向了眼前的黑衣男子面門。兩枝在男子眼前不遠處相交,四目亦相對,皆無半點退讓。
風起風又落,兩枝已盡斷,后勁仍未消,余下劍氣在洞中墻壁上劃出一道半寸深的劃痕,給鐵風自己都驚的呆立當場,不敢相信這傳說中劍氣離體的功夫,竟然是自己所為。
“哈哈,哈哈哈哈”過了好一會兒,鐵風豪氣大生,大笑了許久方才緩緩停下,隨意瞥了眼滿地的斷枝,對著眼前男子拱手一拜,真摯的說道:“謝謝了!我一直以為,氣勢一說只虛無縹緲,卻不想當真可以發揮恁大的力量,原來那些高手,并不全是靠內力招數取勝!”
那男子搖了搖頭,道:“勢之一道,由來已久,但向來不為江湖人所重,因為內力修煉,人人皆能察覺,而勢,確如你所說,有些虛無縹緲,不僅不得修煉法,常人也絕難駕馭,卻是邁入高手境不可少的一步。”
“前輩,那依你看來,這洛城都有哪些高手?”鐵風邊將地下枯枝踢向一旁,邊問道。
那男子見狀,手一招,所有枯枝統統又飛了出去,當真如活了一般。
“呵呵,這洛城乃是觀花問柳之地,能有幾個高手”
“這個呃相對的嘛,前輩隨意說上幾個,我以后遇到了也好有個防備不是?”
鐵風見地下清了干凈,便一屁股坐了下來,不得不說,剛才那般揮砍著實費了不少體力與精力。
“你昨天見的那名為司馬正義的老頭,本應是個好手,七殺掌勁,斷人生機,年輕時候向來殺伐果斷。但這次見他功夫倒是退步了些,想來是當了勞什子城主,雜事甚多,加上年紀又大,現在膽子又小,恐怕以后也就這點程度了?!?/p>
鐵風聽到“這點程度”時,嘴角一抽,若不是因為眼前這人的確深不可測,換做旁人這么說,必然要賞他老大個白眼。
“還有那?”
那男子頓了頓,又道:“那執法堂駱統領,客觀的講算是個天才,三十歲出頭便練成了一手飛花斷玉的功夫,與人對敵花枝草葉皆可用作暗器,若給他些時間,將來或許能成一代好手,不過此人性子迂腐,又自以為是,本我不喜歡。”
鐵風聞言,暗暗將其記下,至于執法堂內部的變故,他卻是不知的。
“還有那?”
“慈悲門分舵主莫哀,東靑教教主,還有近日來洛城的幾個老不死的家伙,這些人也都算是有些把式,你若有機會,到時候和他們過兩招,手下軟硬,一試便知,哈哈?!?/p>
“呵-呵-呵,小爺又不是傻,這幾個人光聽名字就不是好惹的主,還過兩招”鐵風嘟囔到,隔了一會,又問起:“那個姓吳的酒鬼功夫如何?”
那男子聞言一愣,暗想:姓吳的酒鬼是誰
那姓吳的酒鬼自是三無道人,但所謂姓吳,純屬是他編造出來騙鐵風玩的,是以這男子卻是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