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趁著還沒受傷,下去吧,不然下回可沒這種機會了。”鄭宗冷哼一聲,淡淡的說道。
“鄭代統(tǒng)領,你老恐怕是要輸了。”
紫鳶王整理了一下上衣,笑容明媚。
“大言不慚!”
太陽已落了山,引鳳亭三面分別挑了幾桿高燈,將亭上照的一片光亮,顯是旁觀者有備而來,倒是比執(zhí)法堂與東靑教兩方當事人準備的還全面些。
鄭宗一步搶上,見那紫鳶王似乎并未準備閃躲,暗覺驚奇,正待一掌揮出,只聽耳旁颼颼作響,竟是從四面八方而來,不由得心下大咳,定睛一看,原來剛剛那一波暗器和前幾次不同,竟都與紫鳶王手上連著一根細小到幾乎透明的絲線,因光線太暗,方才沒有看得真切。
一聲大喝,渾身真氣外放,雙手接連撥打,卻依舊不免中了幾發(fā)鋼珠,雖鋼珠由細線所控勁力不算很強,還是把鄭宗打的腳下一個踉蹌,而紫鳶王借機欺身而上,連拍帶打,紫影連連,竟給鄭宗一時逼得極為狼狽。
“好!”
又是一聲來自群眾的喝彩。
“給我滾開!”
鄭宗怒目圓瞪,被打出了真火,幾個重拳隨著怒吼接連揮出,兩人互相又交換了十來招,衣袖皆已有些破損,只見那紫鳶王出拳勁道越來越小,似乎已后力不足,鄭宗抓了個空擋,一個推掌平平的拍了過去,待她架擋后使出擒拿手的功夫將其擒下,這一掌普通,其實是經過諸多算計,以紫鳶王的實力著實是無法可避亦無法可擋了,眼見便要分出勝負。
“能戰(zhàn)到這份上,你也是值了!”
亭下方的幾位高手,也是這樣想的,見這一掌出,皆是點了點頭,心中暗叫了聲好,而遠處的觀眾卻是眼神早已跟不上他們兩人的速度,只管喝彩,卻不知到底誰更占優(yōu)勢些。
月高風起。
這一掌即將擊中時,卻變故陡生,鄭重只見那紫鳶王不閃不避也不架不擋,相反的,竟把xiong前的兩團傲立的雪白挺了過來,任他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有此一著,如今無論是拍是抓都極為不便,本來夜晚中這一掌也沒幾人看得清,但鄭宗常言“君子慎獨”,雖說是這女子恬不知恥,但自己也絕不愿如此抓下,是以掌力揮到一半猛然一收,體內真氣翻騰,正在這力竭的一瞬,小腿處被一勾,xiong口處又中了一掌,再也立足不穩(wěn),仰面便倒,他卻沒紫鳶王那般神妙的輕功,即將飛出瞬間,匆忙抓住一物,攜著一起落下。
“哎呦”
隨著“蓬”“蓬”兩聲,和一聲嬌喝,兩人同時掉到了亭外的地面上,原來鄭宗之前抓住的正是紫鳶王的腳,大力拉扯之下,也將其帶出了亭頂。
“咯咯,鄭代統(tǒng)領,你搞的人家好痛呢,這一局咱們同時掉了下來,算是平手了罷?”紫鳶王站起身來,揉了揉屁股,看著鄭宗臉上仿佛吃了屎一樣的表情,嬌笑的說道。
“你無恥!”鄭宗瞪了一眼旁邊眼帶笑意的幾個看客,驚得他們紛紛退了幾步,拂袖轉身,幾個縱躍,踏到了半山腰上,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當中。
雖說沒有掉下來就輸的規(guī)則,但他也實在沒臉再躍上亭子了。
而那紫鳶王經這一番爭斗也再無余力,在旁運了好一會氣,方才一躍飛出,到了半山腰的另一處地方。
這第一場,算是打平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