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本就生的干瘦,一頭亂糟糟的頭發(fā)如同枯草一般,配上那直愣愣的山羊胡子,讓人只看一眼便再難忘記。
瞧見鐵風(fēng)那張臉,符鬼腿肚子便打顫。
畢竟兩人先前還有些過節(jié),此刻沒有什么機(jī)關(guān)陣法,若平手頭功夫他自問可不是這少年的對手。
但這符鬼自來便是死要面子的性格,就算心里再突突,總也不能墮了聲勢,于是便率先開口,硬著頭皮問道:“……小子,你怎么在這里?”
鐵風(fēng)本就不是個記仇的性子,早也不計(jì)較那些小過節(jié),只是瞧著他那一臉不自在的臉色感覺暗暗好笑,于是便調(diào)侃道:“路過而已,卻不想符大師竟拜了這么一位‘名師’吶!”
“哼,愿賭服輸罷了。”
符鬼依舊一臉桀驁:“這胖小子當(dāng)老夫的師父,怕是也沒什么能傳授的。”
“切,就你天天擺弄那破木頭破石頭,也敢自稱什么大師!”墨某一臉不屑的斜眼道:“我跟你說,要是大爺我真想教你這老徒兒,怕是以你這榆木腦子一輩子也學(xué)不到皮毛!”
“你說誰老榆木腦袋?!”符鬼怒道。
“這里就你一個老家伙,你說說誰?”
“你再說一遍看看!”
“老榆木腦袋,老榆木腦袋,老……”
鐵風(fēng)在旁瞧著這面紅耳赤的一老一少兩人,頓覺無語,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,在這大半夜的竟然遇到這么一對活寶。
以免他們繼續(xù)擾民,鐵風(fēng)揉了揉太陽穴,上前攔開了這頃刻間便要大打出手的兩人:“我說,你倆大半夜的在這吵吵,一會叫執(zhí)法堂侍衛(wèi)給逮去了可別指望我給你們開脫!”
兩人分開后,兀自不服氣,仿佛前世冤家一般的瞪著兩對圓滾滾的眼睛。
片刻后,墨某朝著一旁啐了一口口水,仰著鼻孔說道:“好!我就讓你長長見識,看你服是不服!”
說罷,墨某從畫中掏出來一個扁平的小木匣子來,那匣子并不大,也就比巴掌稍稍大一些,呈深褐色,打開匣蓋,內(nèi)里一片漆黑。
“鐵兄弟,你武功好,還勞煩幫我取個長樹枝來。”
鐵風(fēng)對這胖子的奇異玩意也甚是好奇,于是便輕揮一道劍氣,毫不費(fèi)力的削下旁邊樹上的一個粗細(xì)均勻的長枝,撿起來甩了甩,便交到了墨某手中。
“這個可合適?”
“正好!”
墨某接過那長樹枝,故意怒了努嘴:“老家伙,瞪著你的破眼睛看好了!”
“裝神弄鬼!”
墨某也不多言,打開那匣蓋,朝著兩人丟了一個神秘莫名的眼色。
而后就這樣,左手端平那巴掌大的匣子,右手舉起樹枝。
正當(dāng)兩人不解他這是何意時,突然見他右手一松,那長長的樹枝就像個巨大的蜈蚣似的掉進(jìn)了那看似淺淺的匣中。
再向匣中看去。
空空如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