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們身材容貌各有千秋,言談舉止更是懂得如何撩人,但偏偏鐵風此刻提不起半點性質,瞧著那一個個搔首弄姿的女子,心中只涌現了四個大字:庸脂俗粉。
阻住了那些女人們的進一步勾引撩撥,只是獨自坐在了一旁,那些個姑娘們連連吃癟,加上鐵風此刻穿得實在寒酸,因為先前和那三無道人比武,衣衫上都破了不少大洞,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銀子多了主,幾番努力無果后,只得又到了那墨某的身邊圍坐一旁,一時間屋內充斥著鶯鶯燕燕的笑語歡聲。
……
次日清晨,陽光暖暖的射進屋內,透過窗紙在地上打出了點點斑駁,鐵風倚在椅子上,被那有些刺眼的光晃開了雙眼,迷了一條縫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光明。
活動了一下脖子,發出輕輕的咯吱咯吱響聲,再回頭望去,這屋內已變得有些狼藉,桌子椅子都挪了位置,甚至還比昨天多了幾張桌椅,而那看上去質感極佳的地板上則是丟了不少雜物,有果子瓜子,有彈珠似的小玩意,甚至還有些姑娘家的衣衫,也不知他們這一晚到底都經歷了怎樣的瘋狂。
“這家伙,也是個奇人!呵!”
鐵風揉了揉眼睛,站起身來,稍稍理了理衣衫,便離開了這風月之所。
不管墨某所說有幾分真,鐵風卻也不是個食言之人。
出門之后辨明了方向,便喚了輛馬車,徑直開到了荒都執法堂,鐵風身上沒銀兩,但那執法堂的侍衛卻是使得他,鐵風下去稟明來意,沒多一會便出來了個黝黑的漢子,從懷中取了銀子交付那車夫,這才和鐵風攜手進了執法堂的大拱門。
那漢子正是迎來的蒙天。
蒙天見了鐵風那有些破損的衣衫,調侃道:“你這小子!混的也忒寒酸了,堂堂的云部之首,怎地穿起了叫花子的裝束?這搭個馬車還得叫別人來給你付銀子,你瞧剛剛那車夫的表情,那真個是盯緊不放,攥著馬鞭,生怕你小子趁他不備溜了!”
鐵風搖著頭苦笑了兩聲:“大哥,你可別提這云部之首的事兒了……這事真的是一言難盡!”
不怪鐵風無奈,這兩日下來,他也終于明白了,這云部為執法堂的兩部之一,卻沒有什么固定的人數編制,多時能有幾百上千人,少時數人也是有可能,而到了他繼任這云先生之時,他云部之首也就是整個云部了。
換句話說,現在的鐵風,名頭聽著響亮,實則是個實實在在的光桿司令。
兩人邊走邊聊,穿過了幾拱月半門,從硬土地踏入了石子地,一路前行了約莫半拄香的功夫,才到一處不起眼的木屋前停了下來。
鐵風五感異于常人,剛到此處,便嗅到了空氣中有一種隱隱的藥草味。
那屋門“嘎吱”一聲打開了,而后便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:
“進來吧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