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霧先生,論資質,我與你差得太多了,當年我成名無敵時,你還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,卻不想你能在短短三年之內全然將我超越,若你能守住初心,不墮魔障,怕是我無論如何也趕你不及。”
“但你這些年執念太深了!你一心只想著毀滅,而且是不擇手段的毀滅!這絕非你當年的作風!”
“當年的你,就算要斬殺我,也一定會依靠自己的雙手,自己手中的長劍!那以一人之力敢于千軍萬馬對抗的令吾將軍,我那時雖身為你之敵手,也不禁心生感佩!”
“但如今,你借用這陣法汲取四象神力,不擇手段的達成你的目的,這和當年我做那大陽國師時雖施展的毒計陰謀又有什么區別?!這不就是當年你最痛恨的行徑?!你知道的,這絕非正道!”
“這許多年來,我早已堪破此點,為何你竟反而執迷不悟!”
“你……住口!”
令吾雙眼猛然綻出一道墨芒,整個人的氣息忽地一變,灰黑色的長發四散飄揚,仿佛虬龍怒須一般,一時間整個石室內的溫度都跟著低了幾分。
“天地有序,萬物有法,青龍佑世,不該存世者,必將消亡!”
那聲音竟忽然變得悠揚的幾分,仿佛是來自遠古的神語,聲音剛落,那身軀便化作一團凌厲至極的墨綠色光芒,一閃而出,鐘山老人急急躲避,依舊被這道綠芒在左肩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傷口,血液汩汩流出,傷口處還泛著一絲難以消散的青芒。
“不該存世者,死!”
兩人這番交手,忽然變得激烈與險惡的無數倍,甚至那石壁上都再也映不出兩人的影子來,在這等交鋒之下,他們終于無法在將那力量控制的細致入微,偶爾逸散出的殺念讓人感受到一種如墜地獄的恐懼。
不遠處的石碑愈發明亮,和那腳下的電蛇似乎也跟著粗壯了些許,原來這大陣并非自己所想那般平緩的抽去內力,而是隨著陣法的增強,自身的削弱,此消彼長之下內力消耗的越來越快,原本預計能挺一個時辰,現在看來,恐怕頂多還能挺個半刻鐘!
鐵風無法顧得那身后隨時可能射來的劍風,全力施為的抵抗那蒲團下吸人內力的電蛇,同時心中已焦急無比,那兩人交手絕非這短短時間便能決出勝負,恐怕在他們決勝之前,自己早就要被這電蛇抽成了枯骨了!
抬眼望去,對面那三人臉色要淡然許多,仿佛不知道他們此刻面臨的是何等的危機。
鐵風猜測,他們定是中了什么奇特的妖法,也許是和那“蠱心蟲”類似的玩意,但是鐵風并不知道如何破解他們三人身上的咒法,開口呼喚了幾次也都于事無補,反而使得自己的內力逸散的更快了。
“可惡啊!”
正當鐵風完全無計可施時,忽然脊背大椎與風門穴同時一痛,心下大喜:莫非有人來解了我的穴道!
連忙活動了一下身子,卻發現身體還似個木頭似的,完全動彈不得,原來那穴道未解。
石室卻突然安靜了下來,石壁上的影子也同時僵住了,鐵風甚至能感覺到那朝著自己方向射來的兩道目光。
鐵風疑惑的想著:怎地他倆停手不戰了?
“啊……哈哈!”
過了片刻,正當鐵風不解時,一道爽朗中略顯得有些尷尬的笑聲響了起來,緊接著便是一陣奇特的“咕嘟”聲響,仿佛是誰在開懷痛飲一般。
“這人可丟大了……沒想到老子竟解不開這穴道,啊……哈哈!”
話音剛落,一陣濃郁的酒氣便隨之傳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