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門兩人木有見過神么白衣藍銀啊,若是見過絕不敢隱瞞啊,過位爺”老人說到
似乎聽著老人的口音實在別扭,為首的黑衣人也不想多做交談,便扭轉馬頭,重重揮了一鞭子,對著身后人喊到:“走!”
‘小伙字,受了驚了八”老人進了門,看到上來攙扶自己的鐵風和陸星柳說到:“在我們這兒啊,折種四情經常會有,習慣了便好了”說罷,拉著老婆婆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“哎呦,小伙字,看來你磨有碎好啊,則么大的灰眼圈呢?”點了盞燭燈,老人隱隱看到鐵風右眼似乎和昨天不同,問到。
“沒有,沒有,我天生自帶黑眼圈,呵哈”鐵風尷尬的笑了聲,把燭燈朝著旁邊挪了挪,問到:“這里是洛城的轄地,那為何洛城的執法者不前去剿滅他們呢?”
“其實執法者一直便想剿滅這伙人,還是我們央求著把他們留下來的”似乎覺得老爺子說話不利索,一旁的老婆婆搶先答道
聽到這個答案,鐵陸兩人都是一驚,少女忙問到:“這又是為什么?”
“其實啊,這旁邊蕩山之上,自古便匪人不斷,擾的周遭居民叫苦不迭啊,過去那些官兒啊兵啊的,也來剿滅過無數次。”老婆婆喝了口水,緩緩說到:“但這世道,有紛爭就有不公,不公的多了,心理脆弱些的便要落草為寇了,而這蕩山地勢險要,自然成了草寇的好去處。來來來,你們也喝口水,別光直愣愣的盯著老婆子我講。”說罷,捅了捅旁邊的老爺子,使了使眼色。
“過去的匪冦啊,來到山下村落,是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啊,弄得是天怒人怨,我們也不似你們這些江湖小子,手底下有幾分功夫,匪冦一來,任哭爹喊娘也是徒勞的,村子里的大姑娘也被糟蹋了好多個。而這一伙匪冦,大約是十多年前落在這邊的,當時便是你口中那些執法者剿滅了上一伙的還沒過幾年。這伙人那,平日里也是要下山來搶些銀子豬羊什么的,用他們的話說叫‘收取供奉’”說罷,婆婆抿了一口水,似是有點燙,吸了一口氣便放下了,狠狠的瞪了旁邊的白發老人一眼,接著又繼續說到。
“但相比前幾伙人呢,已經是好的太多了。一來呢,他們不動村里的老弱婦孺,我們好歹也是能有個安生。二來呢,也不會天天就喊打喊殺,搞得村子里心驚肉跳的。因此執法者來到我們村子打探的時候,我們全村人便給這伙匪冦求起了情,反正這伙沒了下伙還是要來,不如便選個稍微‘和善’一點的養著便是了,我們經歷了這么久,凡事也都看得開了”老婆婆說罷,便用手朝著旁邊的老爺子滿是褶皺的褲子上拍打了起來,嘴里還叨叨的念著“這么一把年紀,也不知道自己打理打理,有外人來了還是這般,羞也不羞。”
聽了婆婆的話,陸星柳默默的點了點頭,而一旁的鐵風卻沉默了起來,暗自想著,天下匪人不絕,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實力不夠,若實力強悍,這般匪冦之流只需來多少便除多少就是了,有哪里會有這些個忌諱,像這般被搶的村民為搶劫的匪人求情,真是大大的諷刺了。
“現在時候還早,你們小兩口要是累了就回去歇息著吧,我得把這老頭子的褲子給弄一弄,這么多年了歲數見長,本事卻不見長”婆婆對著兩人招呼了一下,便繼續對著白發老人的褲腿拍打了起來。而白發老人略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兩個人笑了笑。
“我們不是”陸星柳話說了一半,心里琢磨:“如果我這時候說我們不是小兩口,這位婆婆恐怕得對我們的關系問個不停了,到時不免尷尬。”于是便將剩下三個字咽了回去,靜靜的回了房間了。
“你要敢碰這床一下,我就扒了你的皮!”
陸星柳留下了一句狠話,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蓋住了,只剩下手足無措的鐵風,揉著自己的熊貓眼,過了半夜。
隨著日頭再次升起,也和屋里的兩位老者道了別,雖說接觸的不久,卻給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兩人出門便一直朝北走,自從出了那村落,便再也無人煙了,兩人想求一馬卻不可得,只得徒步前進。一路上高頭烈日,但周遭只有些杜鵑、沙地柏等矮小灌木,好看是好看,但卻絲毫遮不住陽光,鐵風老早就被浸透了衣服,而陸星柳右手撐著吧油紙傘,鬢角也時汗津津的,時不時便要取出手帕擦拭一番。
鐵風心中暗罵了那墨某無數遍“這狗胖子給老子指的什么破路!”
一直走了約六七里,終于到了一個小溪旁。
少女用清涼的溪水沖了把臉,又仔細的取出一塊淡黃色手帕仔仔細細的把水擦了干凈。
而鐵風則是挽起褲腿,沒心沒肺的踏起了水來。
“喂,人家在這洗臉喝水,你把腳放進去,惡心不惡心!”看著鐵風赤著腳在水里走來走去的,少女頓時怒目圓瞪。
“陸大小姐,你那是上游,我這是下游,就算我在這洗個澡搓個腳也不會妨礙到你那里的。”鐵風聞言兀自不改,邊踏水邊說道。
“那怎地我這里水都聞著有些怪味,一定是你腳太臭了,逆著水飄了上來。”
“這野外溪流里的水自然是比不上洛城的井水了,味道自然也有些區別。”雖然嘴上這么說,鐵風還是捧起了一抔水聞了聞。
“這是”
“恩哼?”看到鐵風一聞之下便緊皺的眉頭,少女不禁也得意了幾分。
“血的味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