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漢子此言一出,在座眾人皆大驚,只見右首處白鷙、金梟、碧雕三王簌的站起,眼神極為不善,而執法者后排四人見狀也猛然站起,對峙而立。
大殿之上一時山雨欲來,劍拔弩張。
“小兄弟,莫急。”
東靑王對著座下三王擺了擺手,風輕云淡。
見三王緩緩入座,執法者眾人上山雖都憋了一肚子的火,但畢竟是己方言辭激烈在先,東靑王又一直算是以禮相待,便恨恨的瞪了一眼對座的幾王,也緩緩了坐了下來。
東靑王見眾人都坐了下來,閉目沉吟不語,大殿上只能聽聞幾人喘著粗氣的聲音,顯然剛剛余怒未消。
“執法堂建立以來七百余年不倒,可謂是大陸歷史上存在最久遠的勢力了,是吧,鄭代統領。”
東靑王緩緩睜開了眼睛,說到
鄭宗聽了不明何意,只淡淡的答了個“是”。
“執法堂一向只維護天下百姓安危,卻不理會江湖恩怨,想必這也是貴堂能長久立足的根本原因吧?”
鄭宗聽了此言,眉頭微皺,卻并不接話,而東靑王見了卻毫不在意,只是自顧自的繼續緩緩說著。
“我東靑教自入蕩山以來,山下百姓無一因我教傷亡,老幼婦孺我們更是半點狠言厲色都不曾有過,想必鄭代統領也是知道的?!?/p>
鄭宗沉吟一下,這話倒是說的也不錯,雖說掠奪之事還時有發生,但對著這么大的一個教派來講,著實也算是管理的極佳了,便答道“也正因為如此,貴教在蕩山立足十余年,我執法堂卻半點沒有加以干涉,卻不知近幾個月的事情,東靑王卻如何解釋?”
執法者眾人聞言皆講目光射到了東靑王處。
東靑王卻不急不緩,微微搖了搖頭,淡淡的說道:“駱統領并不是被敝教所害。”
聞言,之前那執法者漢子又待發作,卻被鄭宗一把攔了下來,雙眼微微一凝,說道:“東靑王的意思,可是說駱統領被害,與貴教全無干系?”
東靑王微微一笑,再次搖了搖頭。
“全無干系倒也不是,駱統領曾與黑鷲、紅隼二王在城外切磋一番,卻也受了些輕傷,但性命卻是絕對無礙的?!?/p>
駱統領手下功夫教鄭宗還強上幾分,能讓他受“輕傷”的“切磋”,自然是一番苦斗,而兩王以二敵一傷了駱統領,本是不大光彩的事情,東靑王卻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。
此言一出,殿堂之上再次安靜了下來,眾人各有所思。
右側除黑鷲王之外的四王紛紛皺眉,幾人對黑鷲王的實力甚為了解,卻萬萬想不到這小小洛城統領,竟然需兩王以二對一才將其擊傷。
而鄭宗心里則暗想,執法堂統領被害,與平常人自然是天大的事,但東靑王身為一教教主,卻犯不著在這種事情上扯謊,但若說不是東靑教所害,又著實想不到洛城轄區內還有誰能有如此實力和膽量,一時間躊躇不決。
“那我執法堂近幾月來被害了數名執法者,東靑王可否也要說不是貴教所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