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去探了探,發現你還活著,正想給你帶走,側眼一瞧,發現這姓金的家伙也是命硬,他也還活著,這家伙自己作的有些過火了,雖沒被火球炸死,倒是折騰的就剩了最后半口氣,就像個冬眠的蛤蟆似的匍在那兒,丑的很。”
聽到風無憂的調侃,金一刀卻也沒表示什么不滿,反而臉上還顯了一股慚愧與感激。
他知道,自己當時的情況要比風無憂描述的糟上一萬倍,只要再多晾上一會兒,絕無幸存可能。
“但我那會也是虛得很,想抬走你們兩人無異于癡人說夢,那里又形勢復雜,保不齊就來了什么人,實在不敢拖延太久,正無法可施的功夫,卻隱隱聽見外面有些聲音,我背著這姓金的出去一看,發現這女娃子不知被誰封了穴道站在那,想來已經有好些時候了。”
“還好,我隨身帶了幾根銀針,不然恐怕以當時我的內力還當真解不開,后來我背著這姓金的離去,她便將你……”
“風老!”
陸星柳突然在后面捅了風無憂一下子,打斷了他的話,對著鐵風有些羞怒的斥道:“后來你就自己飛到這來了,變態!”
風無憂一愣,隨即釋然的搖了搖頭,說了一句話,使得場上氣氛更加莫名其妙了:“啊哈,都是江湖兒女,倒也不必太拘小節。”
鐵風在旁邊聽得卻是一頭霧水,自己都暈了過去,卻怎地還無辜成了“變態”?又什么不拘小節?
幾人正說話間,掌柜的再次推開了門,踏著一股香氣走了進來,又奉上了一大盆滋滋香美的烤肉。
這次卻不是醬的,是烤的,雖然比剛剛更干些,卻更有型。
而且更符合鐵風的口味些。
瞧見這人間美味,鐵風再也顧不得剛剛那些怪異的對話,一頭便扎進了肉盆里,沒一會兒又發出了吭哧吭哧的聲音。
瞧見這沒心沒肺的一幕,陸星柳臉上的羞紅才緩緩散了去。
那日情形真的讓她印象太深了!
稍微想想就羞得煞人。
那日自己穴道被解之后,便又趕緊這了回去,只見鐵風光挺挺得躺在那里,那般不雅形象簡直在無限制的刷新她的心理承受底線!
陸星柳哪里見過這般架勢,瞧見這一幕的恨不得轉身就逃,偏偏那情勢又不允許自己這么做,只得去旁邊尸體上撕了快破布把他那羞人的地方包了起來,這才背著鐵風離去。
而那時鐵風剛從“火球”出來不長時間,也不知怎地,身體溫度極高,況且那凸起之處又不由自主的挺的老高,如同一柄鋼槍一般。
自己一路上甚至都能感受到背后那精壯的輪廓,那幾乎和背著一個裸體沒什么區別,兩個身軀就這么迫不得已的緊貼一起,心臟跳得仿佛要破喉而出,俏臉漲得比那火球還要紅,好在那會兒荒都的人基本都撤走了,也沒什么人瞧見這一幕。
就算如此……那也太羞人了!
和一個男子如此親昵,從有記憶開始,她也從未有過如此羞恥的感覺,是以這么些日子過去了,每每提到那一刻都會覺得臉上燙得像火燒。
也多虧著鐵風當時沒有什么記憶,不然她怕是寧愿把臉埋在地縫里也不愿如此。
清風吹過,搖得窗翼微微發響,窗外還傳來了幾聲清亮的雀鳴,將幾人從各自的沉思中拉了回來。
“那個……”
趁著鐵風下咽的間隔,金一刀在懷中翻淘了一陣,而后手上便多了個精致的方形匣子,黑底木,亮金紋,入手溫潤舒服,任誰看了都知是個寶貝。
那匣子出現的一刻,鐵風與陸星柳都是愣了愣,只有風無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