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,誰也不行!”
忽然間,石室中浮現了一絲絲黑色的銳芒,很細微,很鋒銳,若隱若現,開始時很淡,幾乎瞧不清真幻,沒過多久便如一條條墨色的絲線詭異的出現與空氣中各處,每次那烏黑浮現之時,空氣中總會發出一種仿佛撕裂的細微響聲。
令吾雙臂忽然張開,眼中綻出了濃郁的青芒,十指微微顫抖,那萬千道黑芒猶如受到感應一般,竟也跟著顫抖了起來,仿佛千萬枝能破開一切的利箭,只待一聲令下,便要將眼前一切毀滅殆盡!
“奏雨撥風引——落雨劫!”
……
石門外,一處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兩旁躺了數十道尸體,每一道都是被人一刀要了性命,溫熱的鮮血躺了一地,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凄厲。
三無道人一手拎著鐵風,一手舉壺痛飲了幾口,而后將酒壺掛在背后,在石子路上蹭了蹭足底的血跡,發足朝前狂奔而去,偶爾遇到阻攔便抽出長刀隨意揮砍,每次白光閃現,這世上便又少了幾條性命。
奔了大約半刻鐘的功夫,兩人便到了一處崖邊,三無道人將鐵風如丟破布袋一般隨手丟在一旁,也不理會鐵風的抱怨與不滿,舉起酒壺便咕嘟咕嘟大飲了起來。
“喂!”
“喂!!”
鐵風仰在那冰冷的石地面上,也不知喊了多少聲,那三無道人卻如同聾了一般,只是自顧自的喝酒。
無奈之下,鐵風只得長長的嘆一口氣,仰著頭和天上的月亮對視。
晚風吹過,帶來了絲絲涼意。
不管怎么說,此處總比呆在那噬人內力的大陣中要強上太多了。
卻不知旁邊這家伙要作甚。
正當鐵風怔怔出神時,臉上突然一凉,一股烈酒的氣息不受控制的往鼻中鉆。
“你大爺的!你在干什么!”鐵風不滿嚷道。
定睛一看,原來是那三無道人舉著酒壺,朝著自己的臉上澆酒,那烈酒如瀑布一般的流下,砸的自己都有些睜不開眼。
“張嘴,老子在給你解穴!”
“啊?!”
鐵風雖不知這“張嘴”和“解穴”之間到底有何關聯,但為了能早些時候擺脫這僵硬的身體,還是照做了。
剛一張嘴,那烈酒便滾滾流入,那辣人的氣息幾乎要壓的人喘不過氣來,偏偏此刻穴道被封,連咳嗽一下都是極大的奢望,這感受當真是一個難受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