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風料想到,恐怕是蒙大哥施了什么手段,隔絕了周遭的聲響。
想到這里,也對接下來的話更加重視了幾分。
很少見到蒙天這般正色的表情,卻不知是要對自己說些什么。
“那你可知道這慈悲門和執法堂的關系?”蒙天稍稍壓低了些聲音。
“執法堂算是天下正統,而慈悲門則是在執法堂的庇佑下才能安然存在,所以這慈悲門,多半是要千方百計的討好執法堂……我們之所以能坐到這里,也是因為這個吶。”鐵風想了想,又道:“可是執法堂一向不大變通,也是有著嚴規,油米不進,想來這慈悲門也是多方討好卻找不到門路。”
“你說的只是表面。”蒙天笑了笑:“執法堂不像其他門派幫會那般,收取供奉,或者有門人負責經營產業,甚至對這方面還有嚴規,絕對不準執法者參與,又不想古之大國那般,收取百姓勞作分成,也不會如同寺廟道館那樣收些香火錢,你說這么多年來,執法堂各種開銷都是從哪里來的?”
聽了這個問題,鐵風倒是愕然了半晌。
大家都知道執法堂勢力遍布全天下,乃是如今頭一等的大勢力,似乎這“大”,便要與“富”等同起來,有了勢力,有了名聲,自然便少不了銀子,似乎這是一個雖然未經認證,但卻顛簸不破的道理。
倒是真沒幾個人認真思考過,執法堂為了保證清正廉明,自古以來便不參與任何經營活動,正如蒙天所說,執法堂遍布全天下,卻并沒有任何營收行為。
既然如此,這數百年來,執法堂都是如何運作的?
這本來極為不起眼的一個問題,此刻卻在鐵風心頭畫了個老大的問號。
“這……”
鐵風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。”
“你一向聰明得緊,怎么不猜猜看?”蒙天一邊說著,一邊又給兩人分別甄滿了清茶。
鐵風端起杯子,輕輕抿了一口,又輕輕的將瓷杯放在了桌上,杯底落地時,右手微微一抖,竟濺出了些許茶水。
“難道是……”
“難道是由慈悲堂供養?!”
想到了這種可能,鐵風幾溜溜地打了個冷顫。
也不知這猜測到底有何不妥,就是結合這些日子的種種,隱隱之間覺得其中有很大的不妥之處。
蒙天輕輕的點了點頭,竟是確定了鐵風的這個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荒唐的猜測。
“當年天下紛亂,亂得久了,大家便都想過些安穩的日子。”
“但當初野心家橫行,太多人想借著亂世崛起自己的一番勢力,甚至當時天下自己便稱了帝王的便不止一手之數……而正是那時,執法堂憑借著嚴苛的有些不近人情的法規,這才能在亂世中崛起,借著天下的呼聲,抗下了安穩天下的這面大旗。”
“而當年那位創立執法堂的總統領,看見了天下隨著執法堂的治理,逐漸安穩了下來,心中是既欣喜,又擔憂……欣喜的是天下安寧,擔憂的是生怕執法堂成為下一個巨國,讓這天下再次墮入那分分合合,無休無止的爭斗之中,在這般情況下,那位總統領才狠心定了三大鐵律,后世任何人不許更改的鐵律。”
“三大鐵律……?”鐵風呢喃了一聲。
他只知道,執法堂行事中有重要的一條,那便是不參與江湖爭斗,這“三大鐵律”的說法,他倒是頭一回聽說。
“不知是哪三大鐵律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