蕩山,東靑教圣殿。
大殿極為寬敞,就算進(jìn)來百十號人,也絕不會覺得擁擠,大殿地面由整齊的青石板鋪成,嚴(yán)絲合縫,不留半點(diǎn)縫隙。正中央是一塊幾人高的巨大石雕,上面雕的正是教中圣獸“海東青”,做工極其細(xì)膩,每一個羽毛都清晰可見,大殿四周裝飾極簡,清一色的青磚碧瓦,讓人剛剛踏入便感覺到一種莊嚴(yán)之感,仿佛踏入了另一般天地。
殿中有三男一女,三位男子分別身著白,淡黃,青綠三個不同顏色的袍子,而那女子則身著紫袍,四人紛紛空著手,你一拳我一掌,你來我往,端的都是迅捷無比。
開始時是那紫袍女子與白袍壯漢相斗,青、黃二位老者相斗,四人斗了幾十個回合,明明只有八條手臂,卻舞的仿佛千百條似的,若有旁人看了定覺得眼花繚亂,頭暈?zāi)X眩。那白袍漢子走的是大開大闔的路子,招招威猛,而那女子出招卻是極盡變化之能事,時而為拳,時而變爪,勾,扯,拉,擺極為靈活,漸漸的那白袍壯漢便有些力有不逮,一不留神便吃了兩招。
此時那青、黃老者見白袍壯漢落了下風(fēng),同時罷手,合力對著那紫袍女子攻了上去,只見那紫袍女子以一敵三,雖連連退步,但仗著招法和輕功極為靈活,斗了幾十招竟也至太落下風(fēng)。
又過得一會,情勢忽的再一變,四人相互出手,只當(dāng)做周遭都是敵人,各自以一敵三,儼然成了一場亂斗,拳掌相擊之聲不絕于耳。這回沒過得多久,那綠袍老者于黃袍老者紛紛中招,四人又擊出了幾掌,便借力散開,立于大殿四角。
“哈哈,紫鳶王,我白鷙算是服了,沒想到幾年不見,你這靈蛇手的功夫卻又漲幾成,怕是你這本教第二王的位置,我是撼動不得了。”
那白袍壯漢活動了一下胳膊,只覺剛才中那兩招的疼痛尚未消除。
“白鷙大哥過獎了,幾位鷹王見小妹是女子,便紛紛留手,難不成以為我不會發(fā)覺么”
那黃、綠袍子二老對視一眼,紛紛搖了搖頭,黃袍老者緩緩說道:“紫鳶王,那白鷙自來鐘情于你,留不留手我們是不知道的,但我們二老,卻是盡力而為了,這次相聚爭不下位置,恐怕以后便更難嘍。”
那紫袍女子聽那老者大庭之下便說出“鐘情于你”之類的話來,卻也絲毫不羞不惱,笑道:“嘻嘻,小妹這身子老早就想獻(xiàn)給白鷙大哥了,奈何他卻不敢收呢。”說罷,扭著水蛇般的腰肢走了過去,將手搭在了那白袍壯漢的肩膀上,飄過來陣陣香氣。
“咳咳紫鳶妹子”
那白袍男子知紫鳶王最喜戲弄于人,往往利用旁人心里的弱點(diǎn),幾句話,或者一犟一笑之間,便使得人陷入了她的圈套,因此看到她這般表現(xiàn),白袍男子連忙撤了幾步,強(qiáng)行按捺住了想將她順勢摟入懷中的想法,因為他知道,那樣的話他會極慘。
“卻不知,這次教主將我們幾人全部聚集于此,卻是為何啊?”
這時,一旁的綠袍老者發(fā)話問到,此人是東靑教第五王碧雕王,雖然拳腳功夫跟諸王比要弱一些,但一手毒功卻是sharen于無形。
“據(jù)說,是因為洛城執(zhí)法堂的事情”白鷙王答道。
“洛城執(zhí)法堂?小小一個洛城,難道紅隼、黑鷲二王都搞不定?”紫袍女子問道
“洛城一城自然是不怕,但就怕驚了執(zhí)法堂北荒的大統(tǒng)領(lǐng),到時候卻不免一場惡戰(zhàn)了,況且我們著實(shí)沒必要和執(zhí)法堂的呆子們枉費(fèi)刀兵。”白鷙王說道
“好端端的,那洛城執(zhí)法堂又何必一定要和咱們過不去?”紫袍女子眉眼一揚(yáng),說道
“似乎是因為最近洛城的統(tǒng)領(lǐng)死了,他們這些家伙便發(fā)了瘋似的。”白鷙王說道
此言一出,大殿內(nèi)便頓時安靜了下來,似乎在思考著這一句話的分量
過了一會,一道清脆的笑聲便響了起。
“咦?嘻嘻,沒想到那heigui平素里謹(jǐn)小慎微的,一出手便是大案子啊,嘖嘖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