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宗卻是完全沒注意到,他還在琢磨,不知是不是犯了太歲,近日怎么事事不順。
三無道人大搖大擺的上前踏了幾步,到了場中央,拍了拍自己的大葫蘆說道:
“我這壺中物,是有事也飲,無事也飲,也分辨不出是事酒還是昔酒,總之不是那娘娘腔的清酒就是了,哈哈。”
“有道是天子呼來不上船,老兄有此好酒,想來莫說天子,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未必肯行了。今天這上面幾位,都是洛城中頂尖的大人物,幾王威風(fēng)凜凜,英氣逼人,兩位統(tǒng)領(lǐng)亦是氣宇非凡,正直不阿,老兄更端的是一個瀟灑自在,這位小兄弟,也是呃也是想法獨特,口齒伶俐。”
陸天南是既做過匪,又從過商,闖過山寨下過江,加上其天生自帶的話癆性子,可以說這陸家的大半產(chǎn)業(yè),都是靠這張嘴說出來的。雖說此刻已為人制,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,幾句話之間便把眾人都夸贊了一遍,不管熟與不熟,都能夸的大方得體,雖熱烈,卻不顯做作,是以眾人雖覺他念念叨叨的有些啰嗦,倒是也沒對他有甚不好印象。
唯獨鐵風(fēng)嘴角一抽,似乎夸贊他的兩句話甚是勉強
言畢略微頓了頓,終于問出了心底真正的問題:
“眾位英雄聚集于此指點江山,我陸天南現(xiàn)在卻是滿頭霧水,還望哪位老兄給我講講,這現(xiàn)在這是個什么情況?”
“哈哈,你這人倒是有趣,啰里啰嗦的,沒出家當(dāng)和尚去傳法倒是佛門之憾了,索性給你講講,也是無妨。”三無道人大笑了兩聲,先是走到了鄭、駱兩位統(tǒng)領(lǐng)面前,左臂一擺。
兩人雖不喜這三無道人行事方式,倒也沒這當(dāng)口出言相阻,只是靜靜的瞧著他到底想作甚。
“這兩位統(tǒng)領(lǐng)那,是準(zhǔn)備接你們倆回家的。”
又走到東靑王面前,在白鷙與紫鳶二王極為不善的眼神下,如同介紹多年老友一般,又說道:“這位東靑王呢,想把你們的寶貝女兒一起綁了去,問問關(guān)于那”
“大膽!”“住口!”
話說一半,只見白鷙王舉起長劍,而紫鳶王掏出了一根軟鞭,直指三無道人。
顯然是這句話有點犯了忌。
那兩個家伙事剛掏出來,眾人卻只見灰影一閃,再一看時,只見那白鷙王手中的兵刃換做了軟鞭,而紫鳶王的竟換成了長劍,當(dāng)事兩人自始至終都不知發(fā)生了何事,只感覺一瞬間體內(nèi)氣息一滯,而后仿佛中了什么魔術(shù)邪法一般,手中兵刃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調(diào)了,一時間驚異莫名,手足無措。
這“空手換兵刃”的功夫,卻不知要比“空手奪白刃”高明了多少倍了。
而東靑王與駱、鄭兩統(tǒng)領(lǐng)則是眼尖些,明明白白瞧見這是那三無道人所為,雖說出手突然,占了個先機,卻也不解以這白鷙紫鳶二王的功夫,為何竟絲毫沒有反應(yīng),這要是真正對敵,豈不是讓人瞬息之間就拿了性命,想到這里,均是眉頭大皺:這人功夫好邪乎,也不知是什么門道!
“也苦了幾位這些日子?xùn)|奔西跑,上躥下跳,若是熱鬧夠了,又沒其他事的話”三無道人站到了場中央,悠哉悠哉的灌了一大口酒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陌丫坪J掛在背上,對著幾人說道:
“那你們可以走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