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不是神醫不知道,卻是比老夫要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。”墨神醫搖了搖頭,又緩緩的說道:“其實老夫本就不是什么神醫,而是一個教書先生。”
鐵風與蒙天對視了一眼,卻不知這話從何說起。
“我十二年前染了惡疾,初時四肢麻木,三個月后話也講不出來了,又過了三月每日嘔血不止,請了無數大夫郎中瞧過,誰也說不出個道道來,我膝下又無兒無女,想著左右是活不成了,索性就去這鎮北二十里的一處兇地‘絕音澗’準備了卻此生,想著那里人煙罕至,到時死后無人打擾,卻不想在那‘絕音澗’里竟遇到了一人,那人本來見面就想殺我,但見我是一心求死而來,竟不知怎地又不殺了,隨手丟給我一本書,并講了一堆威脅我的話余余,總之是不準我死在那地方。”
兩人聽了頓覺大奇,只聽過有人被威脅致死,卻不知這人是如何威脅別人才能讓他不準死的。
“我拿著那本書回來,照著書上記載的內容自學,或許是求生心切,依著那書上所寫,竟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給醫好了,古人曾道‘醫者難自醫’,現在看來也未必準不過我當時也不是什么醫者,這么說卻也是有失偏頗”
或許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偏題,墨神醫頓了頓,把手中那牛皮本子擺到了兩人面前:
“這本醫書,就是那位神人給我的了鄉親們聽說我自己把自己惡疾給醫好了,便有些什么怪病的也都找我瞧,而我也依著這醫書里記載的法子,倒是十例里面能醫好九例,這一傳十十傳百,久而久之這神醫之名便傳開了,這自古以來‘神醫’甚多,恐怕也就我這當得最為莫名其妙了”
墨神醫說罷,苦笑了兩聲。
蒙天此時才看清了那“雜學三”三字,暗自琢磨:醫學一道博大精深,絲毫不次于武學,憑借著這么不起眼的醫書便能成了神醫,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況且這書名為“雜學三”,難不成還有“雜學一”、“雜學二”?這雜學就如此強悍,卻不知那人的“主學”又是什么。
問道:“不知這奇人現在還能不能找得到?”
墨神醫聞言,篤定的答道:“這神人曾給我說,她就在那‘絕音澗’內,不過”
正當他話說一半時,那王姓伙計走了進來,說道:“這位大爺,還勞煩您把門口馬車挪上一挪,一會要有病人來此,馬車把門擋住了,怕是一會不好進那。”
蒙天猛地一拍大腿:
“抱歉,我竟給這茬忘了,墨神醫,鐵兄弟,等我去去就來!”
蒙天走后,鐵風道:“神醫老爺子,您繼續講,到時我轉達給他就好了。”
“好,好我剛才講到哪里了來著?”
“您講到那‘絕音澗’。”鐵風提醒道。
“對對,那絕音澗,百姓都傳言那里是個十足的兇地,之所以叫‘絕音澗’,是因為那里偶有奇音傳出,離遠些還好,只是有些心煩意亂,而踏進那絕音澗范圍則聞聲則亡,臨死前聽到的聲音也自然便是‘絕音’了。而我們‘仙音鎮’名字的由來,也和這奇怪聲音有著莫大的關系,至于那神人為何能在絕音澗里生活,老夫卻也是不知了,但她老人家高深莫測,自是凡人難”
還不待墨神醫話音落下,鐵風就猛地感覺一股殺氣。
只見那王姓伙計面目猙獰,突然發難,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著自己刺來。
鐵風雖說頭痛欲裂,身上卻沒什么大傷,那伙計并沒有練過武功,匕首到xiong前,便被鐵風一把制住了手腕,輕輕松松的便給奪了下來。
這般變故當真可謂電光火石,當墨神醫反應過來時,那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到了那伙計的脖子上。
“你是誰,與我有什么仇?!”
鐵風問話間,蒙天也從外面閃了進來,伸手封住了那伙計三處穴道,拖到了一旁。
“王五你這是?”墨神醫半抬著右手,卻也是極為不解。
那伙計一使力,發覺渾身動彈不得,滿臉憤恨的對著鐵風叫道:
“哼,我不認識你,也沒什么仇,但你要害我師傅,我王五卻是第一個不準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