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(shí),那道赤紅盾牌已經(jīng)從距離丈許,被一路壓縮到了渺蒼天身后數(shù)尺的距離!
金一刀心知,若不阻止那陣法,恐怕他和火蓮派的罪名,從此千古也難以洗清了。
拼命之下,那金芒威力之盛,甚至都有些超脫了渺蒼天的預(yù)料!
“金掌門,這黃龍貫心刃我教你時(shí),乃是說一生之中,最多使出三道,卻不是連使三道。”
“若是在這須臾之間三道齊出,恐怕你往后的日子武功再難寸進(jìn)不說,壽命也要跟著折去大半!”
“這執(zhí)法堂就算跟你無大仇,那也對你無寸恩,老夫左右已活不過今日,任誰阻撓也不會收手,你何必要為了攔阻老夫拼命至此?!”
“若你此刻快些離去,以你的功夫,這邀日大陣傷不得你,到時(shí)老夫與這姓風(fēng)的老家伙共赴九泉,你也可以繼續(xù)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當(dāng)你的教主,上輩的恩怨,讓它們就此終結(jié),豈不更好?”
“住口!”
金一刀怒不可遏:
“我敬你重你大半生,也被你戲耍了大半生,我火蓮派立派之時(shí),先輩曾言‘火蓮遺世孤立,不問天地寥凡,行走恍若無塵,清明唯慕謫仙’,乃是說我火蓮派以清靜無爭立派,而你,渺蒼天,自你來火蓮派之后,便講本教一步步拖下爭斗的旋渦,推向滅亡的深淵!”
“若是當(dāng)真為了前教主報(bào)仇,那也便罷了,但到頭來卻是只為了你一己私利!此刻你有什么面目叫我住手?!”
“金掌門……”
“別叫我掌門!你沒資格!”
金一刀完全不在理會渺蒼天的話語,雙手光芒大作,一道如電光般的金芒猛然射出:
“黃龍貫心刃!”
雷鳴夾著電嘯,燥風(fēng)隨著烈光,金芒一閃之間便到了那搖搖欲裂的赤紅墻壁上,猶如勢如破竹般,不斷的撕開著醒目的缺口,天地都發(fā)出了一陣凄厲的嘯聲。
“喝!”
渺蒼天大喝一聲,渾身火光大起,他余下生命已極為有限,甚至可以以分秒來計(jì),但他卻不曾放松哪怕半點(diǎn),因?yàn)樗仨氁匆娔腔鹎蛟蚁碌囊豢蹋鹕嗤虥]整個(gè)世界,烈焰焚沒所有的一切。
那時(shí)候,他才算對一生的堅(jiān)持有了一個(gè)交代。
“我以好話說盡,你不愿聽,那也是咎由自取了!”
渺蒼天搖了搖頭,丟棄了最后的憐憫:
“這功夫是我所授,威力如何我比你要清楚得多!你以為這三刃能破我這大陣,那怕是太過天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