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風(fēng)正待抽爪補上一刺,卻聽見耳旁響起了重物輪擊的聲音,坐在地上向后一避,依舊被一個鋤柄砸在額頭,朝后翻了個跟頭,一時間頭暈?zāi)垦#勖敖鹦恰?/p>
正是之前圍攻陸天南那農(nóng)夫打扮,使鋤頭之人。
星月鋪天,芒寒色正,月光不仁,照遍了世間千萬里,照得蒼梧頂上十三道人影起起伏伏,交織錯落,仿佛是一出以天為客的皮影戲。
“鐵風(fēng),你有事沒有?!”陸星柳上前一步,將仰面倒地的鐵風(fēng)扶起,見他額頭上一攤血跡,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:“娘!”
“扯塊布,給他頭包上。”
陸星柳情急之下“刺啦”一聲便從衣袖處扯掉老大一塊布來,急手急腳的給他包扎上。
鐵風(fēng)摸了摸被那白布勒的生疼的額頭,苦笑了兩聲:
“沒事我還成。”
轉(zhuǎn)眼瞥見到那鐵塔般的持鋤頭大漢,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三人,眼神寒如冰,比那林中的虎豹還可怖幾分。
畢竟虎豹為飽腹而sharen,而這些不明來頭的神秘人卻是為sharen而sharen。
這鋤頭大漢天性謹慎,雖不認為這眼前少年有什么高明功夫,但依舊等那腳掌受傷的兩人封住穴道止了血,方才緩緩又將三人圍住。
“鐵兄弟,你用什么兵刃?”
與四人相斗改作三人,陸天南壓力稍緩,大聲問道。
“我用長劍”鐵風(fēng)說了一半,便猜到了陸天南話中的意思,眼見這九人并沒有誰是帶了長劍的,便改口道:“刀也成。”
“好,陸某這就給你拿把柴刀來,哈哈!”
那使柴刀的漢子哪里能不明其意,一把鋼刀舞的是水潑不進,不知眼前這已經(jīng)身負數(shù)道傷口的大漢哪里來的猖狂本錢。
下一刻,眾人只見那本已劣勢的陸天南臉上似有紅光閃過,瞬間拳勢大漲,每一拳都發(fā)出了“呼呼”聲來,逼得正圍攻的三人竟都后退了半步。
而陸夫人看到這般驟然逆轉(zhuǎn)的景象卻半點沒有喜悅,臉上更覆了一層深深的擔(dān)憂。
沒過得幾個回合,只聽“歘”的一聲,陸天南左臂中了一刀,鮮血飚出些許,卻如同假肢一般毫不理會,使出個“移山填海”的手法,又拼著再受一掌,將那柴刀強行奪了過來。
奪刀之后使出一招“峰回路轉(zhuǎn)”,再將三人逼開些許,對著鐵風(fēng)方向一擲而出:
“接好了,若有機會”
話音未落,變故又生。
只聽一聲脆響,一個細長的黑影將半空中疾速飛擲的柴刀截了下來,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,掉落在了地上,借著月色,閃出點點寒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