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張嘴,那烈酒便滾滾流入,那辣人的氣息幾乎要壓的人喘不過氣來,偏偏此刻穴道被封,連咳嗽一下都是極大的奢望,這感受當真是一個難受無比。
正當鐵風憋的臉色漲紅時,突然兩肩和腰腹各處同時中了幾指,體內氣息瞬間順暢了起來,氣息流蕩之下,第一反應便是打了個老大的噴嚏,壓抑了太久的氣力猛然涌現,將嘴中沒咽下的烈酒噴了兩米多高,肆無忌憚的朝天射去。
這古往今來有過太多的翹楚,但若真有人想評出個“噴嚏”界的翹楚的話,怕是鐵風這個大噴嚏當之無愧!
三無道人嫌棄的抹了抹臉上的酒霧:“媽的,你小子是屬鯨魚的不是?!”
鐵風活動了一下身子,蹭的一下坐了起來,仰頭看到那三無道人有些狼狽的扮相頗感好笑:“哈哈,那句話怎么說來著……?以什么道還什么身來著?”
“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。”
“對!哈哈,你給我來了一手‘飛流直下三千尺’,我便還你一個‘一道瀑布噴九天’!咱倆不拖不欠!”
三無道人將那酒氣熏熏的連湊近了些許:“信不信我給你丟下去?”
鐵風挑了挑眉,往后蹭了蹭屁股:“那倒是也不錯,你師兄好像便是這么吩咐的。”
“哼!”
三無道人轉過身,站在崖邊,對著那一輪圓月再次自顧自的痛飲了起來,烈酒順著嘴角灑出,打shi了衣襟,又染亮了地上的青石臺。
鐵風站起身來,拍了拍地上的塵土,看著那月下的背影,竟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,總覺得那身影似乎在哪見過,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。
“你好像……跟你那師兄關系不怎么好啊?”
“廢他媽話,誰也不會跟他變態老貍貓關系好!”
“因為他每次都抓你回山?”
三無道人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。
“小子,世人都稱我為三無道人,說老子無法無天無道,你又可知我為何如此?”
鐵風一愣,隨即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。”
三無道人把木塞子狠狠的摁了進去,將那巨大的葫蘆掛到了背上,半仰著頭:
“我只是想知道,我是誰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