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
東靑王聲音略有些發寒,眾人只覺一股殺意一閃而逝。
“哼哼,東靑王還想讓我說的明白些不成?”三無道人冷哼一聲,說道
此言一出,大家紛紛感覺空氣都變得冰冷了些。
這絕非幻覺,當真是冰冷了許多。
只見兩人自從說完這兩句話,便猶如兩尊石像一般定住不動,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,而黒鷲王與鄭宗見了,則暗自運起內力。
過了不一會,只聽“嘭”的一聲突兀巨響,那東靑王與三無道人的中間某處,仿佛引爆了千斤火藥一般,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氣流爆裂開來,那氣流勁勢極強,再座各位無一不是江湖上頂尖的好手,此時卻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,被這氣浪遠遠震開。鄭宗與黒鷲王事先有備,還略好一些,只是被震得后移兩三個身位的距離,便定住了身形,而其余眾人則連人帶椅子盡皆后飛了二三十米遠,才狼狽的栽倒在了地上,最遠的一位幾乎已要到了殿墻之旁。而陸星柳卻在三無道人的護佑下只是被風吹的頭發有些凌亂,卻并無大礙。
此時圣殿之上,東靑王與三無道人陸青柳對座與正中,黒鷲王與鄭宗稍遠與兩旁,其余眾人凌亂的散于兩側,若俯瞰下去,便猶如一個“傘”字一般。
經這一變故,眾人如夢方醒,才知原來剛才那兩人是在暗中斗了一番內力,心中皆驚嘆,兩人眼不眨手不動,不聲不響的能把內力運用如斯,若當真全力相抗,恐怕這圣殿也要經受不住,爆裂開來。
東靑王身為東靑教教主,實力高強,自是在眾人預料之中。而這言行無狀的灰袍男子,廳上眾人大多不識,竟能和東靑王斗個伯仲之間,這卻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了。
“三無道長,好身手吶?!?/p>
東靑王淡淡的說道
鄭宗一行人聞言,轉頭看向那不修邊幅的灰袍男子。
眾人此刻方知,這灰袍客竟是傳聞中無法無天的三無道人,心下頓時釋然,只覺他所為甚合“三無”之號。
而見他和東靑王動起手來,執法者眾人不禁暗喜。
所為敵人的敵人,便是朋友了。
“東靑王,明人不說暗話,今天在座各位來的可謂都是‘明人’了,你覺得此事怎了啊?”
三無道人撣了撣袖袍上的塵土,問道。
輕飄飄的,便把眾人的眼光又全部集中在了大殿上首處,東靑王的身上。
“諸位”
東靑王環視圣殿一周,剛剛被震開的幾人,紛紛一躍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,因為那一擊之下各人身下的椅子均被震壞,所以此時除了黒鷲王與鄭宗,還有三無道人、陸星柳、東靑王,余下各人均站立兩旁,一時大殿中的氣氛又壓抑了些許。
“陸天南夫婦確實在敝教。”
說罷,東靑王頓了頓,緩緩的看向了左首的鄭宗,說道
“但這是江湖事,理當江湖了,還望鄭代統領遵守執法堂數百年來的規矩,此次就不要插手了。”
“哈哈,哈哈哈”
鄭宗大笑兩聲,面色陡然一轉。
“一為之甚,豈可再乎?陸天南早就隱退十余年,若這還算是江湖事,恐怕這天下也沒我執法堂什么事兒了!我雖不知你教此次到底為何,但帶回陸天南夫婦,已是我洛城執法堂的底線!”
鄭宗神色凜然,聲如洪鐘,斬釘截鐵。
“你洛城執法堂滿打滿算,加上侍衛伙夫,也不過百人。而我東靑教光這蕩山之上,便是你十倍,我素來敬佩執法堂公正無私,但總也有個限度,不知鄭代統領到底有何底氣,能堅守這所謂的底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