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劍是執法堂云部代代相傳的寶物,由每任云先生保存,但據記載,此劍每次使用便要吸人精氣,威力強橫卻要折人壽命,那三任云先生都是因多次用此劍,后來便氣血枯竭而死,云部一代一代這么傳下,卻誰也不知這劍中到底蘊含著什么奧秘,又為何會有這等情形,在這劍最后的主人,第四任云先生死去后,此劍便再未拿出來用過,被封存與這玄鋼劍鞘中,封印在了一隱秘之處,再也未曾動過。”
“而數十年前,上任云先生找到我,說是這令吾劍似乎生了些變故,我們去了一瞧,也不知是這劍寂寞了太久還是怎地,那封劍之處周遭數十里幾乎寸草不生,從茂密的林海成了一片死寂的荒原,似乎連這玄鋼劍鞘也不能完全阻隔這長劍的邪性,因此我專門花了大心血搞來了百斤沉珂鐵砂,花了幾乎整整一年功夫,才勉強將這長劍的邪力封住……不過在上次比武場那回,這封印卻被那邀日大陣給震破了……”
“你大爺的!”
鐵風聽到這,嘴角一抽,忙不迭的把那手中長劍丟在一旁,發出一聲奇怪的悶響:“這鬼東西也叫寶貝?!小爺可還沒活夠那!”
“霍,少年人心氣這么急!老風這不還沒說完呢么!”
風無憂無奈的瞧了一眼那幾乎要暴走逃命的鐵風,又道:“你可知我那日為何要給你此劍?”
“為了把這燙手的山芋給丟了!”鐵風悶聲悶氣的說道。
“并非如此。”
風無憂搖了搖頭:“先前我觀你所用武功和當今武功不大相同,和當年的令吾失傳絕學卻有幾分相似,于是我便將那劍給你試試,若你真能駕馭得了此劍,那名劍配英雄,倒是完美,就算當真壓不住此劍邪性,在那沉珂鐵砂的封印下,頂多讓你偶感疲憊,卻也傷不了本源。”
“可你小子倒是老風我不少的驚喜,你幾次全力施為,不僅沒被此劍拖累,甚至在那時劍身封印破損之時也絲毫不受影響,如此看來,你擁有此劍卻是當之無愧了!”
鐵風微微愣神,憶起了這些日子使劍的場景,確實沒有感覺這劍有什么異常,只不過是沉一些,鈍一些罷了。
說道那封印破碎……那是在比武場與東靑王對戰之時,長劍與那鐵鏈猛烈交鋒,使得劍身,也就是那沉珂鐵砂的封印有了些破損。
而那時,鐵風只顧得上全神迎戰,倒也沒察覺這長劍有何異常,相反的,那東靑王的反應卻是異常得很。
明明兩人勝負未分,只是自己仗著那五登天的步法稍稍站了幾可忽略的先機,那雄心勃勃的東靑王卻極為突兀的撤走了……
現在想來,或許和這奇異長劍還有幾分干系!
頓了頓,風無憂又道:“而我選你做這云部之首,其實大半原因,也是這么多年來,唯有你能駕馭此劍,你剛剛用此劍時,或許也會感覺些許不適,但老風我若用此劍如此揮舞,恐怕沒多一會兒就要癱倒在地嘍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呢……既然你不喜歡這劍,說它是燙手山芋,我便想法子再給他封印給人煙罕至的所在才好……”
風無憂故意說著,便像那長劍走去,鐵風見狀慌忙搶先了幾步:“這個嘛……這個卻是不用了!啊哈”
鐵風訕笑兩聲,搶過地上長劍,一把將他收在了那古樸結實的玄鋼劍鞘中。
“這劍我收著挺合適!”
“哼哼,希望別燙著你的手才是!”
兩人又胡扯了幾句,便走出了這有些氣悶和潮shi的石室,關上了那厚重的石門,風無憂將那“云”字令牌丟給了鐵風,簡單交待了這石門的開法。
“記住嘍,從此你就是‘云先生’了,而這里,便是云部的本營。”
“喔。”
鐵風隨意應和了聲,對這“云部本營”卻是不太放在心上,實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情況下會用到這處簡陋的地兒,除非是哪天不干了,或者一命嗚呼了,自己的“石碑”或許也會被搬到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