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,在木匠鋪內,眾人樂呵呵的取了銀子,紛紛拜別,頭包黑布的男子拱了拱手,將鋪子大門關好,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掌柜。
“為何我這還多了五兩銀子?”
掌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什么意思,看著眼前男子,一臉不解。
“我問你,為何回來的時候少了一個人?”頭包黑布男子陰沉沉的說道。
聽了這句話,掌柜的心下大叫不妙,回來的時候疏忽了,并沒有查點人數(shù),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我我這就回去看看”
頭包黑布男子皺著眉思考了半晌,過了一會,淡淡的對著跪倒在地的掌柜說道:“不必了。”
正待掌柜想扣頭謝恩的時候,只見眼前男子一掌擊來,潛意識雙手一架,卻依然在這霸道的一掌下頭開腦綻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“難道我看的疏忽了?”頭包黑布的男子喃喃念了一句,便出了木匠鋪大門,施展輕功朝著執(zhí)法堂的方向奔去。
而此時,在鐵風所處的小鋪子附近,有二十來號人舉著火把,將這不大的屋子圍了起來。
為首一人面容肅穆,穿著一身款式和當日“麻裳”與“幺四”同一般的袍子,只不過這袍子卻是金黃色的。
正是執(zhí)法堂眾人。
“是誰?”
為首那人聽到右側屋頂有些動靜,厲聲喝到。
這動靜正是來此探視的頭上包著黑布的男子發(fā)出的,他剛走得不遠,便見到前面燈火林立,暗叫不好,躍上了一個屋頂,見到執(zhí)法堂竟把那鋪子圍了起來,心中大罵一聲連忙逃竄,發(fā)出了極輕的一點聲音,卻還是引起了注意。
“劍五,劍六,你們去看看”
“是”
兩名持劍男子齊齊的答了一聲,躍上旁邊屋頂,遠遠見到黑布男子的身影,連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。
執(zhí)法堂根據(jù)入堂年歲分為三個輩分,十年之下的,成為“劍”字輩,十年至三十年之間,稱為“幺”字輩,而更久的,則稱為“麻”字輩,但此事外人卻不知,而之前被鐵風斬殺那人,稱自己為“麻裳”,這便是一處極大的破綻了。
“幺二,幺三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們帶人在這邊守著,任何人不準出入。”
“是。”
“劍四,幺五,跟我進去”
“鄭代統(tǒng)領,我們去就好,您何必親自犯險?”
“勿須多言,走!”
鐵風剛剛掐斷了幾條引線,便聽到門外傳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,一時間大驚不已,連忙重新蓋好箱子放回原位,又和剛才如出一轍的使出壁虎游墻貼了上去。
過不一會,只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,細細判斷,大約有兩個人,鐵風暗想:“這下糟糕,多半是那黑布男子和那掌柜的同時回來了。”看向四周,半點能當武器的東西也沒有,心下有些驚慌,手心微微出汗,抓的土塊又掉下來些許,連忙凝神運氣,不敢再動彈半點。
就這運氣的功夫,鐵風便看到身下石門處進來了三人,微微驚異:這不是那兩人,那又是誰?
為首一人身材高挑,走路卻是半點響聲也沒發(fā)出來,因此剛才鐵風竟沒聽到他的腳步聲。但這石階修砌好不久,下面的泥土還有些松軟,能在這種路上行走不發(fā)出聲音的,那定是高手無疑了。
想到這里,鐵風莫說大氣,連小氣也不敢喘一下,只能憋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