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想那三無道人只是微微一笑,說出極為氣人的一句話:
“你多問了一個字,下次再來喝罷。”
鄭宗剛剛因為酒勁思維略有模糊,運功恢復了些神智再憶:果然多了一字。
和那三無道人辯了幾句,只覺和這家伙半點也扯不清楚,無奈之下只得拂袖離去。
次日來之前靜心調養,又喝了碗醒酒湯,帶了個大海碗,又找到了三無道人,這次運足了氣,終于連飲十二大海碗,再次問了昨天的問題。
“你和陸姑娘住執法堂來可好?”
而那三無道人自己灌了幾大口酒,簡簡單單的答了兩個字:
“不好”
鄭宗強忍著怒氣苦口勸說幾句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。
最后依然無果而終,含恨離去。
他雖正直不阿,但平日也是脾氣暴躁的主,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幾句話便和鐵風鬧僵了起來,若不是因為事關重大,當真是再也不想見到這三無道人的可惡嘴臉。
但此事實在事關重大!
而后幾日,鄭宗只得每天跑來,但卻都是身著便裝,選人少的時候了。因為每日一身酒氣,晃晃悠悠的出去,自覺實在有些丟人。
堂堂執法堂統領,靠著喝酒辦公事的,鄭宗也算是開了先例,當然,這先例全因那三無道人的功勞。
盡管如此,卻依舊收效甚微,這三無道人既不答應放了陸星柳,也不說自己會不會幫執法堂出手,唯一保證的一點只有:老子不會將她擄出洛城的,也會幫著你們履行賭約。
到了第七日上,鄭宗終于喪失了所有的耐性,吩咐兩名執法者日夜輪換,關注陸星柳的動向,自己則暗下決心:再也不去找這不可理喻的家伙了!
可這平淡日子還沒過兩天,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焦頭爛額
初時得知洛城近些日子來了幾股江湖勢力,還不太過重視,畢竟洛城是北荒重城,時有勢力聚集也不多稀奇,只吩咐了下去小心維護城內秩序便是了。而后幾日,趕至洛城的江湖勢力卻是越來越多,而且有些勢力久居邊陲,散漫的慣了,嗓門也既大又粗,進城之后便吵吵嚷嚷,到處宣揚到此為了觀看執法堂與東青教約斗而來,一時之間傳的滿城皆知,鄭宗聞訊既憂慮且驚怒,當下就將身旁一桌一椅化為齏粉
不得不說,近日執法堂桌椅的消耗當真要比平時大了許多。
此次約斗本就有些不合執法堂做事規矩,實為無奈之舉,因此回洛城之后,鄭宗就一直嚴令眾人不得泄露半分,生怕引人注意。
而此時的情況,何止是引人注意,這般影響力無異于天下第一美女開了場比武招親,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郎也想來湊個熱鬧,一時之間洛城內江湖人士多了數倍不止,使得一向自認為經得起風浪的鄭宗這些日子幾乎頭痛欲裂,當其得知此事始作俑者是那三無道人的時候,幾乎便要“怒發沖冠憑欄處,仰天長嘯”了,當真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,但礙于此刻情形,偏偏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樣,心情簡直差到極點。
“鄭代統領,幺三大人來了,說有要事求見!”過不多時,又有一侍衛走了進來
而鄭宗聽了幺三的名字,面色微緩,松了口氣,擺擺手道: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過不一會,幺三走了進來,神色要比之前幺二好上許多,見到那被拍碎一地的木頭碎渣,微微一愣,對鄭宗施了個禮,說道:“鄭代統領。”
“你們出去吧,將外門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