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管家還是笑瞇瞇的老好人樣,但話語完全冷漠,并不贊同萬喜雀所做的一切。
我只是想找出殺害我母親的兇手,我母親生前的大夫莫名暴斃,我現(xiàn)在只能帶出我母親的尸體,讓法醫(yī)找到死因,如果不是沒有辦法,誰會將親人的身骨刨出來”
“孫管家,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并不會拖累殷家,出現(xiàn)任何后果,我自己承擔(dān),或者,您可以讓殷老爺休了我。”
在找兇手這件事,萬喜雀寸步不讓,她之所以愿意嫁到殷家,就是因?yàn)橄胍枰蠹业膭萘Γ蝗凰褪撬溃膊粫藿o能當(dāng)自己父親的人。
萬喜雀態(tài)度堅(jiān)定,神情倔強(qiáng),半晌后,孫管家重重嘆了口氣。
“李錚,我多少知道些。畢竟跟萬家沾親帶故的,我們都做過調(diào)查。”
果然如此,萬喜雀找對人了。
“這個李錚是林夢婷少時好友的兒子,可惜那紅顏薄命,好友便將李錚托付給林夢婷撫養(yǎng),不過林夢婷將孩子接過來后,直接扔到自家老仆人家中,讓老仆人帶大,她只想摘果子,讓李錚記住她收留之恩,為她辦事。”
“李錚以為自己背靠大山,一直在賭場豪賭,欠下不少錢,現(xiàn)在賭場每半個月就去公墓催債。如果你想找機(jī)會帶走你母親的尸骨,可以趁賭場討債的時候去。”
萬喜雀了然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再三向?qū)O管家道謝。
孫管家只是擺擺手,說道:“我只是忠于殷家的老仆而已。”
“吱。”
殷疏寒拉開門,大步走了出來,看著心情不錯,甚至哼起了小曲。
“沒走?怎么,還想投懷送抱?可惜你現(xiàn)在不行啊。”
孫管家趕緊攔住還想說的少爺,眼睛使勁往屋內(nèi)看,殷云將沉默地坐在床上,臉上晦暗難明。
“讓他滾!”
殷云將怒吼出聲,孫管家趕緊攔住還想說話的少爺,勸他先離開。
”少爺,老爺這身體才好起來,您就別氣他了,先走吧。”
殷疏寒沒理他,扭身回去跟殷云將說話:“爹,如果你不想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,我勸你還是考慮我給你的建議,早點(diǎn)安排后事。”
此話一出,走廊中來往之人紛紛看向他,大家竊竊私語,又不了解情況的人已經(jīng)開始小聲罵殷疏寒不孝。
“自己老爹好好的,竟然讓老爹準(zhǔn)備后事,這是什么混賬說出的混賬話。”
“就是,我巴不得我爹長命百歲,我還要讓他抱孫子呢。”
為了不讓殷疏寒再口出狂言,孫管家趕緊讓身后兩名仆從帶少爺離開,他則趕緊進(jìn)門檢查殷云將的情況,萬喜雀被晾在原地。
她只好低下頭匆匆離開醫(yī)院,在門口找了輛黃包車回殷公館。
殷公館,陳靜吟正在針對佳霜和白姨。
她以人手不夠?yàn)橛桑罴阉靡簧衔绲臅r間將她屋子打掃干凈,不能有一絲灰塵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灰塵,不僅月錢扣光,還要將她鎖在地下室。
白姨被安排去給她洗衣服,還必須是手洗,衣服不能拉絲、染色,還都必須要冷水洗,說是對衣服好。
“我的衣服可是最好的真絲料子,洗壞一個角,你這個老太婆用命都賠不起。”
“你!”白姨怒然,她反問陳靜吟,“二姨太可是忘了,我和佳霜都是六姨太的女仆,你的事可以安排給自己的女仆,她們做不好,你大可罰了,再找孫管家換人。你現(xiàn)在這樣吩咐我們,可有想過六姨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