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她自欺欺人了,萬喜雀咬緊自己的嘴唇,聲音都有些發抖:“所以你是為了保護我,所以才將我接到這里來的。”
“是的,結果好心當作驢肝肺,差點變成呂洞賓啊。”
殷疏寒喝了一口下屬準備的酒,原本煩悶的心情一散而盡,萬喜雀帶著歉意的別扭表情真是讓人痛快。
女人頭頂的銀簪在燈光下閃爍,簪子有些年久,是老款式,但工藝很好,主人保養得也很好。
簪子……
夢中那支玉簪浮現在腦海,殷疏寒連忙多喝了幾口酒,將浮動的心思壓了下去。
“關于殺害趙蓮盈的兇手,實際上有兩個人。其中一個已經被送到巡捕房了,她是陳靜吟的女仆梅桃,她在趙蓮盈墜落的時候,補刀捅死了她,刀兇器不是你那把匕首,你匕首上的血,是她后面趁混亂涂上去的。”
“她怎么會殺趙蓮盈,她們之前有什么仇怨嗎?”
“她說,她看不慣趙蓮盈欺負自己的主子,所以動了殺心,不論問幾遍,都是這個動機。巡捕房沒有細究,畢竟兇手認罪,他們也不想找麻煩。”
萬喜雀不信,畢竟陳靜吟對梅桃并不好。
“另一個兇手還在躲藏,不過我的人已經摸到他躲藏的地方了,明天傍晚前就能送給巡捕房。這個人是個癮君子,秦驪給他錢讓他把趙蓮盈偽裝成被你害死的樣子,所以你提到那晚有人敲門,實際上是兩個人。他藥暈趙蓮盈后,敲你房門,最后把趙蓮盈推下樓,引你出門,栽贓給你。”
“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?”
“因為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。”殷疏寒狡黠一笑,活脫脫一只狐貍精。
萬喜雀有一瞬間覺得,或許他真的能取代殷云將,也說不定……或者,會有更大的作為。
此人絕非池中物。
“只要能洗脫你的罪名,你能自由活動就可以了,剩下的事不要細究,不然你會死得更快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我不能一直在你的私宅待著。”
“放心,最多一周的時間,你就可以出門,你想去哪里去哪里,只要我能聯系到你就可以。但是你不能去江家。”
“為什么?”萬喜雀不懂,他為什么對江家敵意這么大。
殷疏寒眼神變得幽暗難明,眼神輕蔑,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冷笑:“別怪我沒提醒你,江家可是私下倒賣軍火給洋人,那可是通敵賣國,說一句奸賊都不為過,這件事馬上就不是秘密了,離那個江洵之遠點,我可不想自己的盟友也成為奸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