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鄒邵青敷衍她的關(guān)心,一心撲在檢查結(jié)果上,“檢查結(jié)果出來了,確實是烏頭堿中毒。”
“真的是中毒……”
“你們真的不記得當時大夫開的什么藥了嗎?”
萬喜雀蔫了吧唧搖了搖頭,她確實沒關(guān)注過,一個是相信隋大夫,他畢竟為萬家問診很多年。二是當時艾氏情況已經(jīng)大有好轉(zhuǎn),大家都沒有懷疑藥有問題。
“我會再找找藥單子,這次非常感謝你。之后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模u法醫(yī)盡管跟我說。”
“不用。奧對了,江洵之讓我告訴你,他的外套他收到了,因為聯(lián)系不到你,所以他讓我把他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你,有什么事隨時聯(lián)系他。”
鄒邵青將電話本交給萬喜雀,隨后自己鉆進了法醫(yī)室里間,沒一會里面便發(fā)出鋸東西的聲音。
自從她被帶到殷疏寒私宅后,她確實沒機會聯(lián)系江洵之報平安。她不行殷疏寒說的,江家為洋人提供軍火,至少在她看來,江洵之愿意一輩子投身教育事業(yè),為國家的未來鋪路,他就不會是為洋人賣力的奸賊。
想到這里,她趁時間還早,直接坐車來到女校。
學校安安靜靜,課堂朗朗讀書聲傳來,學生們都在認真上課,偶有一兩個跑神的學生,被老師叫起身提問,回答不上來便用罰寫以示懲戒。
江洵之也正在上課,萬喜雀就站在教室后門聽她講課。不得不說,江老師講課淺顯易懂,人又風趣幽默,他受歡迎是正常的。
萬喜雀摸了摸自己脖子,還好當時被掐出的痕跡已經(jīng)消了。
江洵之早就發(fā)現(xiàn)萬喜雀的身影,他時不時就向后門偷瞄,確定萬喜雀還在不在原地,他也是頭一次覺得一堂課時間居然這么久。
下課鈴一響,萬喜雀閃身回到她常待的角落里。
江洵之拿起書就追出門,同學們還以為江老師是要去方便,所以這么著急。
他找到萬喜雀后,連避嫌都忘記了,拉住萬喜雀上下前后打量,確認人沒問題后,他松了口氣,連說話都雀躍起來。
“我一直想聯(lián)系你,可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你的蹤跡,快給我擔心死了,還好人沒事!”
“讓江老師擔心了,我今天去找了鄒法醫(yī),她跟我說您一直在找我,所以我回學校一趟,就是讓您放心,之后我也會重新回到學校,這個您可以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,學習還是不能放棄的,你是名聰慧的女性,如果因為家里的事斷送學業(yè),從我的角度來看,是非常不值得的,非常可惜的。”
萬喜雀沒想到自己在江洵之眼里如此優(yōu)秀,她連連擺手,表示自己算不上優(yōu)秀。
“你很優(yōu)秀,至少在我看來很優(yōu)秀,而且堅強,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獨立的女性之一。”
“之一?”
江洵之不怎么談論身邊女性,乍一說還有些不好意思,羞澀道:“是,你一個,鄒邵青一個,都是堅強獨立的女性。”
“我又如何能與鄒法醫(yī)相提并論,她才是真正做實事的人。”
萬喜雀心里發(fā)酸,她知道自己一直囿于替母親報仇的執(zhí)念中,可這件事都做不好,還要處理殷家的家事,怎么能與鄒法醫(yī)一樣是優(yōu)秀女性。
江洵之察覺到萬喜雀的低落,他后悔自己多說那么多。
“對了,既然你身體已經(jīng)養(yǎng)好了,那你能來參加我的接風宴嗎?送你的請?zhí)冶4婧芫昧耍瑒偤媒裉旖唤o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