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一片冰涼,蕭朝月最后抱了自己孩子一次,慢慢消散在房間中,夢里的房間快速崩塌,殷疏寒站在原地有些慌亂,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疏寒,我在這里。”
一連幾聲喊他的名字,仔細聽,那是萬喜雀的聲音。
再回眸,萬喜雀已經來到他的面前,那雙杏仁眼睛終于和之前夢到的女人重合,笑眼彎彎,沒有平日里冷冰冰的樣子,滿眼都是他的樣子。
她頭上玉簪子隨著走動而晃動,一下一下擾亂他的心。
“真的是你……”
許久,殷疏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一直都是我,只是你才發現自己的內心而已。”
夢里的萬喜雀雙手握上他的手,接觸的那一刻,因為他冰涼的手微微皺眉。
“跟你說了多少次,別老用冷水洗澡,你又不是鐵打的。等你老了一身病,我可不照顧你。”
夢里萬喜雀用自己手心的溫度給他暖手,但嘴里還是忍不住埋怨:“你的手,冰死了。下次再這樣,我可不會再讓你牽手了。”
殷疏寒就這樣看著她,原來很久之前,她的一顰一笑、一舉一動就已經牽動他的心。
他把手抽出來,捧上夢中萬喜雀柔軟的臉,一個克制不住的吻落了下去。
許久,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,才松開這個吻。夢中的萬喜雀沒有抗拒,還是笑盈盈看著他。
“今天心情不好嗎?”
殷疏寒知道這是一場夢,他不過是將希望萬喜雀變成的樣子,投映到夢中。
夢中的女人為什么沒有臉,是因為他沒認清自己的內心。
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她有感覺的?
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可能源于對她的好奇,也可能見她拼命反抗的樣子后,不自覺為她著迷。
點點滴滴,終于匯成一灘化不開的濃墨,在殷疏寒的心頭落下難以磨滅的印記。
他自嘲一笑,拉起夢中萬喜雀的手,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,蹭了蹭,親昵地吻了吻手心。
“等我好嗎,等我回來,等我正式追求你。”
夢中萬喜雀一愣,但隨即答應:“好呀,別讓我等太久。”
夢醒時分,殷疏寒趕緊收拾利落,等著萬喜雀出來吃早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