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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你要讓藥聽你話，先別一上來就壓它脖子（第1頁）
方闖沒說什么，他站起來，把五爐藥渣掃進一個廢丹盆里，然后拍了拍石桌：
“明天講調藥?！?/p>
“火你壓了，藥你試了。”
“接下來——”
“你們得學著怎么和藥講條件?！?/p>
“你不能一味地壓。”
“你得知道，什么時候該順它一下?！?/p>
“你把藥當敵人，它永遠反你。”
“你把藥當你命的一部分——它才愿意在你火上站住。”
“清魂堂，第一爐，你們燒完了?！?/p>
“誰今天沒炸?！?/p>
“是你命大。”
“不是你成了?！?/p>
“你們想成?！?/p>
“明天，拿出一手能讓火服、藥服、人也能吃的?！?/p>
“你要是做不到。”
“清魂堂沒你飯吃?！?/p>
“你自己，回爐熬吧?！?/p>
清魂堂第六天。
今天沒有火，只有藥。
院子里地上鋪滿了四塊粗布，每塊布上堆著不同種類的藥材，全是基礎清魂丹用得上的。
蛇膽粉、幽蘭、煉識草、穩魂露、破氣銀根、藏靈皮、靈芝末、青根泥、甘引沙……整整十八種。
鐘芷走在布邊，一邊指一邊念：
“今天講調藥?！?/p>
“講的不是你們怎么抓得快，也不是怎么配得準?！?/p>
“講的是——你敢不敢慢一點。”
“你慢一點，你就能聽得見這味藥在你手里是躁的還是沉的，是咬人的還是順的?！?/p>
“你快，只是想交卷。”
“你慢，是在問它肯不肯跟你走。”
白巡已經蹲在蛇膽粉那邊，低頭把手伸進去慢慢掂那一撮。
“熱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