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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這堂的賬，從來都是命接的（第2頁）
“你們誰真看不過眼，明天你們自己貼火紋、貼鍋底。”
“誰不貼，就別說不認。”
傍晚，姜弦醒了。
她坐在門口，裹著披風，燒得臉發白，但眼神清明得很。
她盯著前殿那塊粥賬：“你真的寫了我名字？”
方闖搬了個爐墩坐下：“寫了?！?/p>
“還寫大了三分?！?/p>
“這賬不是你要的，是我該還的。”
姜弦點頭：“那我以后就不欠你了。”
“我現在是清魂堂的人?！?/p>
“你敢亂下料，我照樣掀鍋?！?/p>
方闖一笑：“你掀，我接。”
“這堂從來不養空名?！?/p>
“你一進門，粥鍋就是你的。”
“你要敢背，那我就敢封你鍋。”
姜弦沒再說話，只伸手去攪粥，攪了兩圈忽然低聲道：“……這鍋比我那年煮得穩?！?/p>
方闖：“那是。”
“你那年還沒魂穩，水都給你燒跑了?！?/p>
“我那年蹭你一火，偷得是命?！?/p>
“你現在回來，我不該還個全席？”
姜弦哼了聲：“別說得跟你多義氣似的?！?/p>
“你那鍋粥，從頭到尾就沒真淡過。”
“你這人也一樣——咸得很。”
鐘芷在后邊喊：“別吵了，再吵我把你們倆名字都從賬上劃掉。”
“清魂堂不是情債堂。”
“這堂的賬，從來都是命接的。”
姜弦這回是真掛了名。
鐘芷次日一早把她名字貼上了堂口名冊，排在陶清柔之后，火賬那欄寫的是：
【魂火七年，復命一式，償舊債，擔堂爐，清魂堂自認?！?/p>
陶清柔在那行字下批了個注：
【鍋已接，火歸位，粥日供，命隨賬走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