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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東嶺震帳，清魂請客（第3頁）

第十八人還未上墻，外壇鼓響。

任靈跑進來：“來了?！?/p>

“東嶺那邊派人正式登門，不帶丹，不帶魂牌。”

“只帶了一人——梁崢?！?/p>

“他說，要親自進清魂堂?！?/p>

“講三十三人的死賬。”

灶堂一靜。

方闖抬頭：“他來了？”

“好?！?/p>

“那我們——不開灶?！?/p>

“今天開的是凳。”

“讓他坐?！?/p>

“看他能不能坐得過我們這三十三頁賬?！?/p>

那日午后，清魂堂不開灶，不煉丹，不寫命。

方闖把主灶前那張鐵爐凳擦得锃亮，三十三頁空賬紙一張張鋪好，壓在魂火石板上，每張紙右上都寫著一個死者名字。

“今天不是煉丹，是煉實話?！?/p>

“誰來坐凳，誰就得一句一句答。”

“答得上，咱給他記事賬；答不上——這火臺就點人頭?！?/p>

梁崢進堂那一刻，帶的不是東嶺火紋，也沒穿真?zhèn)鞣ㄒ?，身上一件普通青袍，腰間只掛了一塊魂識玉簡。

他掃了一圈灶堂，只說了兩個字：“我坐?！?/p>

方闖點頭，示意鐘芷遞上第一張紙：“第一人，郝命安，魂火毀于破厄初型丹試煉，你批的?！?/p>

梁崢點頭：“是我批的。”

“那批共六人，五死一殘，按契歸東嶺內(nèi)賬墻掛?！?/p>

“他魂火不全，是我誤估火紋走向，壓錯輔紋?！?/p>

“死，是我責(zé)任?！?/p>

“清魂要寫賬，可以寫：‘誤壓火紋，致郝命安魂裂?！?/p>

陶清柔一語不發(fā)，寫下那行字。

第二頁紙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