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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不是我苛刻，是這火不認人（第3頁）
“我連爐蓋都不敢自己掀了。”
方闖收了手，把火滅了。
“這堂課講完，回去你們每人抄一遍今天配的火線。”
“不是寫字，是畫圖。”
“你看不出火的性子，你別說你在煉丹。”
“你那叫投命。”
“清魂堂不教投命的術(shù)。”
“我們只教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藥該配，什么火能出。”
“你們只要能做到這兩點，其他什么藥典、什么丹錄，全是廢紙。”
他轉(zhuǎn)身回爐室，扔下一句。
“明天，給你們配第一爐試練丹。”
“能燒出顏色的，就留下。”
“燒不出顏色的——”
“給我?guī)е嗤耄瑵L粥房。”
“先從鍋里練回來。”
清魂堂第三日，清晨沒雞叫，粥房就先開了鍋。
院子里十五人站整齊。
昨天抄完的火線圖鋪了三案桌，鐘芷一張張翻過來，看得頭皮發(fā)麻。
不是寫錯了，是沒人敢寫得太快，全是亂線、反線、折回線，連最穩(wěn)的白巡也畫得像在描山路圖。
“畫火線畫成迷宮，你們是真想從爐里跑出來吧？”
“你們這群人啊……現(xiàn)在要真扔你們進一口真火爐里，怕不是當場給我哭出水來滅火。”
沒人說話。
沈璧低頭咬著牙，她昨天試著畫火，但畫著畫著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不記得藥下去那瞬間爐子是左跳還是右閃。
她不是不會，她是壓根沒看。
她那時候光想著“別炸”，哪顧得上火線。
方闖坐爐前，沒翻圖，只是盯著那口老爐子。
爐蓋還沒掀，他卻已經(jīng)開始講。
“今天你們每人分到的藥包只有一份。”
“我親手配的，一爐只夠一人試一次。”
“你們誰要浪費，我今天就收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