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遠笑道。
“平時你沒少在蘇月面前說我壞話吧,不怕我給你下毒,就吃點。”
要強的人最怕激將,王翠花果然上當,為了證明自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,坐到桌前,撈起一大塊排骨,就狠狠咬了一口。
眼睛不忘瞟著陳遠,似乎在問他,我吃了,有本事你毒死我。
陳遠差點被她逗笑。
這女人長的一臉精明相,沒想到也這么單純,幾句話就上當,真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么過的。
陳遠怕自己在邊上,王翠花和蘇月說話不方便,便躲回屋里。
隔著薄薄的門板,兩人的竊竊私語卻不明傳來。
正如陳遠所料。
當初王翠花的娘家貪圖彩禮,尋死覓活逼她嫁給老光棍。
新婚夜老光棍就死了,她也背上了克夫的罵名。
她娘家怕被她連累,一次都沒來看過。
王翠花三年沒回娘家,一半是賭氣,一半也是不想連累娘家的名聲。
年前娘家突然托人捎信說,她爹病了,希望她能回家過年。
王翠花對娘家的怨氣消了一大半,平時自己舍不得吃的細糧都帶上,走了三十里山路回到娘家。
沒想到的是。
娘家讓她回去,是想讓她再嫁一回。
原因是她弟弟大了,到了該說媳婦的年紀。
“頭婚把我嫁給個老光棍,我認了,彩禮一分錢沒給我帶回來,連嫁妝都只有兩塊毛巾,我也認了。”
“只當是還他們的生養之恩。”
“如今又想用當初那套,裝病逼我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酒鬼。”
“他們根本沒有把我當女兒,只是他們養的豬,狗,給點吃的養大了,換錢給他們兒子花。”
再要強,對娘家一再的逼迫,也難免傷心。
王翠花的語氣里帶上哽咽。
蘇月遞上熱毛巾讓她擦眼淚。
“我家的情況和你家也沒什么區別,不然我也不會……”
聊天中斷了一會兒,想必是王翠花在擦臉。
“如今陳遠轉了性,你的苦日子也算到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