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拉住陳遠的手腕子,便將放在身邊裝錢的提包塞到他手里。
“陳遠兄弟是個實誠人,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。”
“這發(fā)簪值五百,你不用去打聽了。”
“這些錢我也沒細數(shù),只多不少,都給你,多的就當(dāng)我提前給你隨禮了。”
陳遠來的時候,刀疤臉正在賭錢,提包的拉鏈是拉開的。
他故作為難一番拉扯,眼睛卻瞄向包里。
五疊大團結(jié)之外,還有一大把零散的,少說也有大幾十塊。
這才從懷里取出發(fā)簪交給刀疤臉。
“刀疤哥,您這么照顧兄弟,兄弟到死都忘不了您。”
“回頭娶新媳婦的時候,一定請您喝一杯。”
刀疤臉不在乎那頓酒,眼下最想做的是把剛花出去的錢再贏回來。
偏偏所有錢都給了陳遠,總不能明擺著空手套白狼。
想問張大樁先借一些,張大樁又不知道跑去哪里,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遠拿上提包走人。
張大樁去了一趟茅房,恰巧遇見相好的,兩人在黑影里拉扯了一會兒。
回來就被刀疤臉指著鼻子一通罵。
“要緊的時候你跑到哪去了,真是啥都指望不上你。”
張大柱陪著小心問清挨罵的原因,聽說陳遠有拋棄蘇月的打算,心里樂開了花。
活該陳遠那小子沒福氣,那么漂亮的媳婦也舍得扔。
等他和蘇月一離婚,自己就趁虛而入,包管讓蘇月死心踏地跟著自己。
張大柱日思夜想,一天打聽幾遍,盼著陳遠和蘇月離婚的消息。
打聽了半個月,沒聽說陳遠和蘇月離婚,倒是聽說陳遠買下老大一塊地,要建工廠。
蘇月的小日子遲了十多天,陳遠陪她去鎮(zhèn)上衛(wèi)生院檢查,證實她懷孕了。
兩喜臨門。
廠房正式動工那天,陳遠請人殺了兩頭豬,在工地上擺起流水席,請全村人吃了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