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剛才他在半夢半醒間就聞到媒油味,但家里的媒油早就送人了,決不可能出現,他還以為是自己睡懵了出現幻覺。
驚醒的第一時間著急看蘇月,也沒注意到。
這會兒媒油味濃的化不開,陳遠心里莫名生出不祥的預感。
打濕一塊毛巾讓蘇月捂住口鼻,低聲叮囑。
“我懷疑有人要害我們,你先去暖暖屋里,不要出聲,我看看情況。”
蘇月聞言緊張的臉無所血,連煤油味似乎都聞不到了。
手指緊緊抓著陳遠的衣袖。
“不要去,我們從后窗跑出去。”
“不行,我和暖暖跑的太慢了,你一個人跑,跑去找村長。”
這個傻女人,被自己傷了幾年,依然把他放在第一位。
讓他心疼又自責,更加舍不得扔下她。
“沒事,聽話。”
“你不相信我?”
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……
蘇月知道陳遠的脾氣,認定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,也不再堅持。
放輕腳步去暖暖房間。
暖暖本來和夫妻兩個睡一個房間。
四歲多該分床了。
陳遠把堂屋當中壘了一道墻,成了前后兩個房間。
暖暖就住在里面的小間,原本是堂屋里側的一角,有個地窖。
原本存些糧食和過冬的蔬菜。
如今暖暖住著,不方便經常進去取東西,所以清空了。
陳遠想的是,萬一發生什么事,蘇月和暖暖可以躲在地窖里,多幾分安全。
說話的功夫,屋里的煤油味更濃了。
窗外傳來刻意放輕的說話聲。
“大柱哥,真要放火啊?這火一燒起來,可是要死人的。”
“別廢話,來之前不是說好的。”
“等會兒火燒起來之后聽我的指揮,我讓你進去救人,你就把那個女人救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