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就不會打電話了,你快別多想。”
“中午你想吃什么,我去給咱做。”
杜所長確實是想請陳遠吃頓飯,說說話。
見面后一時又覺得無從說起。
默默喝了兩口酒,才開口,將他堅持陳遠是正當防衛,不惜得罪所長和同志,越級請市局出面的經過,大概說了一遍。
“我和你說這些,不是想讓你感激我,回報我。”
“只是希望有個人能知道,我調去市局,不是逃兵,而是,這里不適合我,我也不適合這里。”
說實話,陳遠不太能理解杜所長的糾結。
在哪里工作高興就去哪里,自己不憋屈,也能更好的發揮所長,并沒有什么問題。
杜所長聽完他的話,沉默了很長時間,突然笑了笑。
“你這些話聽起來沒道理,想想又覺得好像也沒錯。”
“該走不該走,都已經決定要走,再說這些是我矯情了。”
“行了,不說這些了。”
“明天我去市里報道,到了給你留個電話,以后遇到什么困難,來市里找我,能幫的我一定幫。”
杜所長也說不上,為什么對陳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。
實際上他和陳遠只見過幾次,話都沒說上幾句。
也許這就是投緣吧。
一頓酒從中午喝到日幕,兩人都有了幾分酒意。
才默契十足的同時起身。
陳遠要付錢,杜所長態度無比堅決的表示他來請。
“你要養老婆孩子,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。”
“你和我搶什么。”
小飯館吃一頓花不了幾個錢,陳遠也就沒和他爭。
走到門外,微涼的晚風似乎吹散了一些酒意。
杜所長用力拍了拍陳遠的肩膀。
“你很不一樣,有想法,有闖勁。”
“只是有句話提醒你,樹秀于林,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我走了,再見。”
“對了,我叫杜云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