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,一根鋼管,就解決了大塊頭和瘦猴。
現在,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頭發毛的平靜,仿佛他們手里锃亮的開山刀,不過是兩根燒火棍。
可老大的命令誰敢不聽,今天要是慫了,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?
以后出去玩,大家都指著他們說,快看啊,這不是被一個學生給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幾人么?
“媽的,一起上!”
其中一人嘶吼一聲,給自己壯膽。
另一人也咬緊了牙關,眼神一橫,拼了!
兩人一左一右,幾乎同時發動。
呼!
風聲呼嘯!
兩把開山刀,劃出兩道森白的弧線,帶著要將人劈成兩半的氣勢,從兩個截然不同的角度,封死了陳遠所有閃避的空間。
左邊的刀劈向他的脖頸,右邊的刀攔腰橫斬。
這是他們混跡街頭多年,練出來的默契,尋常人遇上,除了抱頭等死,絕無第二種可能。
刀疤的臉上,已經浮現出殘忍的快意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,下一秒,這小子就會血濺當場,像條死狗一樣……
然而,他預想中的畫面,沒有出現。
就在兩把刀鋒即將及體的瞬間,陳遠動了。
他的動作幅度小得驚人。
僅僅是右腳后撤了半步,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微微一側。
就這么一個簡單到極致的動作。
刷!刷!
兩把開山刀幾乎是貼著他的前胸和后背交錯而過,鋒利的刀刃帶起的勁風,甚至吹動了他的衣角。
毫厘之差!
生與死的距離,不過一張薄紙。
兩個馬仔全力劈出的刀落了空,巨大的慣性讓他們身體一個趔趄,門戶大開。
就是現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