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后半夜,林穗穗夢魘了。
夢到林母撲過來抓她,又要把她分別賣給十個光棍,驚得她倏地醒來。
床上浮動的月光里,林穗穗瞇著眼看到陸臨舟影子壓過來。
林穗穗僵住呼吸,佯裝熟睡。
下一秒,陸臨舟溫熱的唇瓣貼上她的。
林穗穗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被角,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作怪,卻不敢動彈一點。
他吻得很認真,像在完成某個神圣的儀式。鼻尖蹭過她的顴骨,停在唇角輕輕。
陸臨舟沒往下,只是心滿意足地抱著她,繼續睡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林穗穗是被陸臨舟的動靜驚醒的。
他下床穿鞋出去,后腦勺的碎發翹著,走到一半卻又轉過來看她。
這一轉身,兩人視線正好對上。
林穗穗想起月光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,耳尖突然發燙。
腳踝的腫脹消了些,她繞了繞腳腕,還是疼得吸氣。
“還疼嗎?”陸臨舟立刻走過來,一把將她打橫抱起:“疼就得去衛生所了,臨舟不會按。”
“用不著,腳崴了得休養一陣子。”
“不行,用得著。”陸臨舟倔得出奇。
他們到的時候,衛生所也才剛剛開門。
見陸臨舟抱著林穗穗進來,王護士問道:“穗穗,怎么了這是?”
林穗穗掙扎著下來,單腳跳到王護士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“腳扭了,過來看看。”林穗穗語氣有點不自然。
王護士見怪不怪笑了下,反而打趣道:“行,家里有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還是好。臨舟倒是挺得力的。”
王護士低頭給她檢查腳踝,隨口問道:“對了穗穗,那藥喝得怎么樣了?記著啊,月事來了就先停了別喝。知道沒?”
“好。”林穗穗應了聲,背脊卻突然一涼。
王護士這般問起,她才驚覺。
一向月事很準的原主的身體,居然還沒來生理期……
我了個去,她該不會懷上了吧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