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春梅也一臉驚慌,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她使勁搖頭:“我、我不知道!這次真不是我!真不是!”
幾人看著這一堆碗,都懵了。
這臭還不是酸腐的臭味,不知是哪來的味道。
“吃不死人。”一旁沉默的姜春桃突然開口,端起一碗甜粥吃了口,面色如常:“就是放了點腐魚的湯汁。”
柳灣村村民捕回來的海魚常常的吃不完的,這年頭又沒有冰箱能儲存,就會做成腐魚吃。腥臭難聞,但是吃起來咸香有味。
這放在甜粥里,純粹就是來惡心人了。
李叔氣得重重把碗磕在桌上:“姜木匠!你們這是賠罪還是下毒?!”
“老李,桃兒這孩子您也知道……”
“我老李是管不了你家的事了,以后你家愛咋咋地!”
李叔拂袖而去,姜家三人趕緊追上去道歉,他在村委會很有話語權,要是他真生氣了,姜家小攤不知還能不能繼續開了。
可三人跑了兩步,又怕姜春桃在林穗穗家鬧事,又不放心地回頭來抓姜春桃走了。
小院里又恢復安靜,林穗穗低頭看向桌上拿些放了腐魚汁的糖水甜粥。
這個年代浪費這么多糧食,姜春桃是真該死啊!
聞著這味道,林穗穗就知道這姜春桃是有多想跟她對著干了。
在村委會干部面前,都要使這齷齪的一招讓她吃吃癟,全然不顧之后他們姜家在村里會有多難過。
林穗穗覺得自己的命實在是有些苦。
陸臨山都埋土里這么久了,還有余債要算到她林穗穗頭上。
清晨的那一縷涼風消失,太陽把腐魚汁的味道烘烤得更甚,那味道直沖鼻腔,林穗穗只覺得胃部翻涌的感覺再次襲來。
這一次,林穗穗嘔是嘔了,卻沒太慌張。
陸臨舟倒是緊張,扶著她問:“穗穗怎么了?”
林穗穗抬眸,對上陸臨舟干凈澄澈的眼睛里盛著擔憂。
你說呢?還能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