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穗穗搖搖頭,微微抬起下巴,有點自豪:“沒有,是她被我欺負了。”
“真的?”陸臨舟有些驚訝。
“當然。怎么?不信啊?”
“信!”陸臨舟笑道:“穗穗厲害。”
“嗯?”林穗穗斜眼睨他:“別人不能欺負我,但我能欺負別人?”
陸臨舟重重點頭:“是。穗穗不可以受欺負。”
林穗穗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。
這孩子,真上道。
……
從陸家出來,姜春桃差點把自己的下唇都給咬爛。
她怎么會差點就說漏嘴!
姜春桃緊攥雙拳回到家,家里姜母和姜春梅對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看她極度不順眼。
這幾天,他們的小攤是徹底擺不了了,一家人只能靠著姜木匠那點微薄工錢了。
不然,他們一家人真要喝西北風了!
姜春桃只當沒看見,匆匆往房里沖。
姜春梅受不了了,伸手抓住她:“桃子,說了你幾天怎么還是不懂事?陸家那邊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姜春桃下頜緊繃:“我暫時不會找林穗穗麻煩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,林穗穗按時帶著春苗嫂去衛生所打針。
“王姐,麻煩幫春苗嫂打個吊針。”林穗穗將春苗嫂按在椅子上:“她今天好多了,衛生所醫術是高明啊!就輸一次液就好這么快!”
王護士聽著高興:“行,坐下吧,我備好藥過來。”
林穗穗拍拍春苗嫂肩膀:“我再去給你倒杯水。”
“謝謝啊穗穗妹子,真是多虧你了!”春苗嫂感激地說道。
“沒事兒,應該的。”
林穗穗出去倒水,她確實有些當不起春苗嫂的感激,她有私心來著。
衛生所有她想要的,卻難搞到的藥,她必須想辦法接近衛生所的人。
路過柜臺前,林穗穗多看了一眼,那藥還在那兒,是她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