屬于陸臨舟自己的味道變得明顯了些。
陸臨舟的房間比平日整潔,床邊的箱子敞著蓋子,里面的東西像是都已經被收拾出來了。
旁邊還有個大大的布包,還沒系攏,就那樣敞開。
最上面,軍裝疊得方正,肩章金屬扣在夕陽里泛著冷光。
林穗穗放下他的衣服,下意識伸手觸碰時,布料的硬挺質感讓她指尖一顫。
“這就收拾好行李了?”林穗穗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自嘲笑意。
他這是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,準備一解除封鎖,就帶著行李走人吧?
眼睜睜看著他把東西收拾好了,似乎比他說出口的話,還要傷人幾分。
他的迫不及待,林穗穗是感受得真切的。
林穗穗覺得喉頭有點悶堵,她舔了舔唇,有點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正這時,后廚突然傳來“咣當”一聲巨響,還伴隨著一聲熟悉的壓抑的悶哼。
林穗穗手一抖,他的軍裝從行李最上面歪倒,掉到地上。
她揚聲喊:“陸臨舟,怎么回事?”
等了半晌,卻沒聽到他的回應。
林穗穗心下一緊,莫名地就慌了起來。
她轉身要去后廚看,轉身時沒注意,一下子撞在門框上,疼得吸氣。
林穗穗也顧不上揉,趕緊往后廚跑,只覺得涼意直竄脊梁。
推開后廚門的瞬間,她的呼吸猛地頓住。
陸臨舟仰面倒在灶臺邊,右手還保持著扶磚的姿勢。
罪魁禍首就是剛剛搖搖欲墜的,灶臺右側的碗柜。
碗柜倒下,半壓在陸臨舟身上,柜頂的碗散落在地,其中一個破碗的邊角染著暗紅。
林穗穗蹲下去看,陸臨舟額角靠近發跡的位置好像破了道口子,血正順著鬢角往下流,滴在他的衣服上。
“陸臨舟!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膝蓋砸在碎磚上卻不覺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