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大家最近可少去點衛生所!萬一傳了病毒出來,我們都得完!”王嬸搖頭:“就算不傳染,被抓著關幾天也是難受。地里活兒都干不了!”
張大姐開口道:“要說穗穗也可憐,嫁過來就沒享過福,現在還因為傻小叔子被關這么久,現在還要關在衛生所里照顧著。”
說完,張大姐突然瞥見小芳攥緊的拳頭,語氣軟下來:“你這丫頭,別擔心了。徐醫生說沒傷著骨頭,就是得在隔離室躺幾日。”
李嫂子也過來猛地推她胳膊,眼尾余光掃向隔離室方向:“你還沒死心呢?那可是傻了,現在頭受傷,只怕更……”
陸小芳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身,低垂的陸小芳遮著眼睛:“我、我去打水?!?/p>
……
消毒水的氣味在窄小的隔離室里打轉,林穗穗盯著玻璃吊瓶里的液體出神。
陸臨舟的頭上纏著白紗布,紗布中央還透著淺紅。
好在傷口沒傷著骨頭,只要防著傷口發炎感染,再等他醒來就行。
徐明遠把陸臨舟轉移到衛生所以后,林穗穗據理力爭,又做了一堆檢查,終于得到了自由進出衛生所的資格。
她也算是終于解封了。
唯一的要求就是陸臨舟必須一個人待在一個病房里,不與其他人接觸。
窗外傳來狗吠,隔著磚墻,顯得悶悶的。
林穗穗替他掖好被角,看著他蒼白的臉,心下翻江倒海。
盯著陸臨舟蒼白的臉,顴骨處的陰影比之前更深了,襯得他的嘴唇也愈發泛白。
想起陸臨舟那一堆收拾好的行李。
“陸臨舟,你真狠心?!彼龑χo閉的眼睛輕聲說。
陸臨舟修灶也只是為了讓她老老實實留在柳灣村,替她解決了家里的問題,她才不會鬧著要跟著他走。
林穗穗忽然無比想念那個眼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傻子陸臨舟。
如果是他,一定不會甩包袱似地扔下她。
正想著,隔離室的木門突然被人敲響,“叩叩”兩聲。
林穗穗回過神來:“誰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