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穗穗剛推開浴室門,水汽就裹著茉莉香皂味涌出來。
正要走回房間,一抬頭,她攥著毛巾的手頓在半空。
陸臨舟正站在三步外,手里攥著換洗衣物,白背心領口有點下,將他分明的喉結和線條明顯的鎖骨露出。
陸臨舟的目光從她滴水的發梢滑到沾著水珠的領口,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。
兩人在浴室門口打了個照面,都有點尷尬。
陸臨舟似乎還有些熱,小麥色的皮膚上出著細微的汗,看起來皮膚潤潤的。
林穗穗突然想起晚上那個酒氣充盈的夾縫,想起陸臨舟和她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反應,臉又紅了個透。
“咳。”陸臨舟率先移開視線,盯著她腳邊地磚上的水痕。
白背心下的肩膀繃得筆直,換洗衣物的衣角被他大掌攥得皺巴巴,露出半截里褲的褲腰。
兩人之間的空氣像凝了層水汽,林穗穗也趕緊挪開目光。
“我去睡了,你早點休息?!?/p>
“好?!?/p>
林穗穗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,直到推開房門的瞬間,才終于呼出胸口憋著的那股氣。
林穗穗背靠門板,她盯著自己滴水的辮梢在水泥地上暈開,突然想起在那逼仄夾縫里,往下蹲時,看到的那一幕。
陸臨舟的褲腰被皮帶繃得筆直,布料下的弧度讓她不敢直視。
那真是她能看的嗎……
“要命了?!彪m然也真的親眼看到過。
她猛地撲到床上,把臉埋進枕頭里。
不知埋了多久,林穗穗迷迷糊糊間睡著了。
大概是酒精的作用,突然把林穗穗拽進了一個夢里。
是夢,又好像不是夢,而是她的回憶。
那是她剛把他拐到床上沒多久,正是他樂此不疲地找她要的時候。
那次,隔壁春苗嫂的娘家媽拿了點自家釀的酒來,春苗嫂就分了點給林穗穗。
林父雖然常常喝酒,但糧食酒很貴,他自己都不夠喝,更別說讓家里的女兒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