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車在路上顛簸,林穗穗攥緊扶手,搖搖晃晃的。
車窗縫漏進的風卷著楊絮,糊在她臉上。
林穗穗撥弄開去,嘆了口氣。
她還是得想辦法進軍校讀夜校。
不然三個月之期一到,她肯定會被趕回柳灣村。
思來想去,她實在是沒有辦法,只能去找陳敘問問看了。
死馬當活馬醫。
車子到了濟生堂,林穗穗進去的時候,正好帶進一陣風。
頭頂銅鈴響動,正在給大爺包扎腳踝的陳敘抬頭看了眼。
“穗穗?”陳敘有點意外,又有點擔心:“你是哪兒不舒服?”
“我沒事,不是來看病的。”林穗穗攥著裙角,有點為難情:“是有事想要拜托你。”
大爺正好是最后一個患者,包扎完了,就被老伴扶著走了。
林穗穗坐下來把軍校夜校的事情說給陳敘聽,最后請求道:“我就是不太想放棄,如果報名下學期的話,我很有可能在省城待不了那么久了。”
林穗穗的情況,陳敘大致都有了解。
省城現在的情況,他也都知道。
“待不了?為什么?”陳敘不解:“讓臨舟家里給你開個……”
陳敘說到一半,突然想起之前林穗穗嘴里的陸家,和陸家嘴里林穗穗的對比。
他抿了抿唇,向來都一副笑模樣的人,神情也變得凝重了些。
“行,我想想辦法,幫你試試。”
……
校長辦公室。
臨到了放學前,陸臨舟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。